第二十三章 贵气大叔
珍珠道:“奴婢是在为少爷你洗脱嫌疑。”正所谓话粗理不粗,他再怎么黑心也不至于自甘堕落自降身份去做采花贼。
男捕快又问了魏子规两个问题,应该是觉得他确实不太有作案动机,又有不在场证明,最后道了句打扰了,走了。
阿九道:“少爷,那人是楚大人的儿子楚天河,晋京府府尹的小舅子,楚大人和魏大人素来有过节,会不会借机生事,要管么?”
珍珠心想原来又是个官二代,珍珠看向魏子规,眉不描而黛,唇不点而朱:“其实我有个办法保证能很快抓到那采花贼还少爷清白。”
魏子规朝她勾了勾食指。
珍珠弯下腰来,听到他道:“你要是再说,我就把你扔进江里喂鱼。”
珍珠闭上了嘴。
魏子规拿起果冻咬了一口,吃出里面的锦鲤是白豆沙做的:“你不是整日叫我赔你书么,跟我走一趟我就赔给你。”珍珠怀疑的睨着,有这么好的事?他不说那是污秽不堪的东西么,魏子规笑道:“信不信由你。”
珍珠想着跟着去,好像也不吃亏。
街上张了告示,告示中写了失踪的三人年龄姓名,面貌特征还有家住在哪。希望百姓提供线索。
魏子规看过了告示,带着珍珠先去了书铺,然后去了琳琅斋对面的茶馆,二楼靠窗的位置,视野很好,能清楚的看到琳琅斋进进出出的客人,只是有人占了。
巧的是占的人是上次和她对对联那贵气大叔还有他那两位依旧穿着一黑一白衣裳的朋友。后排还站着看着就身体素质格外的棒,肌肉把衣服撑得都好似要裂开的保镖们。
魏子规走过去作揖:“能与先生搭个桌么?”
贵气大叔笑道:“还真是有缘。”手里的扇子敲了敲桌面,他的保镖拿了张凳子来加了位置。
珍珠站在魏子规身后笑道:“对呀,缘分。”她手里拿着魏子规“赔”给她,说是让她用来修身养性陶冶情操的那本——道经,想着要不一会儿干脆假装忘记拿扔在茶馆里得了。
魏子规点了壶龙井,便一直盯着琳琅斋看。
贵气大叔道:“听闻城中发生了三起少女失踪的案子,都跟这间首饰铺有关。”
魏子规道:“晋京府张榜有提供有利消息者会有赏钱,可榜文上并没有透露太多细节,不知先生从何知道案子和这间铺子有关系的?”
贵气大叔道:“我在晋京府中有朋友,他告诉我的。”
珍珠不知道魏子规要坐多久:“少爷你要吃果子么,我给你去买吧。”
魏子规知道她是想去偷懒:“不用。”
白衣男对那位贵气大叔很是尊重,虽是对那贼人义愤填膺,但始终不敢太过大声:“晋京府已经加大了抓捕力度,每个角落都不放过,掘地三尺都要把那贼子挖出来。这几日那贼子没敢再出来,应该是怕了。”
珍珠背着手不以为然。
贵气大叔问珍珠:“小姑娘可是有什么看法?”
珍珠默念着谨言慎行,她可以对魏子规口没遮拦,因为说对说错他都不会把她怎么样,可对外人不一样,祸从口出:“我就是个丫鬟,没什么看法。”
大叔笑道:“只当是茶馆这么闲坐着无趣,聊聊天罢了。对了,上回你对出的对子帮了我一个大忙,我理应谢谢你。”
大叔使了个眼色,黑衣男拿出两锭沉甸甸的金元宝。珍珠眼睛都看直了,先假装推拒:“无功不受禄,这怎么好意思。”
大叔道:“我说是你应得的便是你应得的。”
“既然大叔你这么说了,我再推来推去就虚伪了。”珍珠将金子收入囊中,这个月财神爷爷对她颇为照顾:“失踪的三人他们家都离得不远,都在城西,我想那贼人定对那一带十分熟悉,不是在那住就是在那混。与其盲目的在全城搜索,分散人力,不如把搜查的目标点还放城西。”
魏子规侧头看她,看她还能说出什么来。
白衣男嗤之以鼻:“小丫头片子懂什么,晋京府早就搜过城西了,什么都没搜出来,那贼人既是在那犯案,近来风头又紧,怎么还敢留在作案的地方。”
珍珠道:“这就叫反其道而行,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都想着搜过了一无所获便不会再搜了。可是蛇有蛇路鼠有鼠道,能保证真的什么旮旯死角都翻过了?”
白衣男不语。
珍珠停顿了一下继续道:“城西人口还算密集,失踪的三人住的也不算偏僻且不是独居,可被掳走时却没有叫喊,可能贼人是熟人,也可能贼人用药了。可以和药铺或者贩药材的商人打听打听,许有些线索。”
贵气大叔点头附和:“听着有些道理。”
“这种穷凶极恶之徒,已经不受道德约束了,心里扭曲这是一种病态重复犯案的几率很高。若不及早的抓住,可能很快又会出现受害者。”珍珠叹气:“只是以这位晋京府尹的办事效率,唉……”
贵气大叔显然听不懂几率是什么意思,但大致能懂她是说贼人还会犯案,他朝黑子男使了眼色,黑子男阔绰的又拿出两锭金元宝。
大叔道:“小姑娘这番话实在叫人受益匪浅,不知你可有什么办法抓到贼人。”
珍珠看了眼魏子规,魏子规没反应,她刚才收金子时都没问过他,现在又假惺惺的看他做什么。难道他不许,她就不拿了。
珍珠把那两锭金子也收了:“既是查出失踪的三人都和琳琅斋有关,这也是共同点,找位年轻貌美最好还能懂武功的姑娘引蛇出洞,虽不懂能不能成,但我想应该比没头苍蝇似的转要好。”
贵气大叔用扇子点了点白衣男的肩,笑道:“若是晋京府府尹听到这小姑娘的话该汗颜了,堂堂朝廷的官员还不如一小姑娘有本事,你说对吧,子印。”
魏子规见那白衣男强颜欢笑,想起方才他们说认识晋京府的人:“我这丫鬟就是口没遮拦,也是我管教不力,还请见谅。不知先生如何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