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上杉谦信
前方的平原上武田家与村上家的合战正在进行中,武田这次出动2万多兵力,显然是志在必得,而且看情形基本进入了收尾之时。
“谦信大人,我们好像来迟了,”发话的是位腰挎长刀一身黑色紧身武士装的短发女子,她是上杉谦信最得力的助手直江爱,也是时刻守卫主上的贴身侍卫长。
“村上向我越后求援,诉诸武田凶猛残暴,为了扩大领土不惜肆意杀伐,如此行为,天人共愤!”
上杉谦信一身白色铠甲,整个人都是在阳光的折射中熠熠生辉,她的目光锐利,气质如龙,大风吹动下,三千青丝舞动飞扬,全身上下都好像被镀上了一层神圣的光芒般让人从心底敬畏。
直江爱看了看战场,摇头道:“臣下知道谦信大人一直注重义理,但如今这种状况,村上家明显已是溃败,就算我们介入也无济于事。若与武田军发生冲突非但不会有功,反而还会折损大量性命,所以我军还是撤走好了。”
上杉谦信凝望战场,眉宇深锁,似乎在考虑着什么。
突然,在武田军的中段侧翼一阵骚乱倒是引起了在场人的注意。
“爱,那是什么?”上杉谦信遥望战场,眼神中有明光闪现。
“好像……”直江爱同是紧盯战场骚动的地方道:“好像武田军的侧翼被人冲锋了,可是为什么只有一人,看样子,此人应该是村上的死忠了,要不然怎可以行如此莽撞之事。”
“村上已是溃败,可他的下属非但没有潜逃,就算仅剩一人也要为主上拼死解围,如此行为,简直让吾等羞愧!”
上杉谦信的神情之上有着一丝坚定,只见她拔出腰间的小豆长光,遥指战场道:“我受村上请求而来,虽是晚了一步,但应人之事便要尽责到底,吹响法螺号,全军准备突击!”
直江爱大惊,“谦信大人,我们这次只带来1万兵马,武田可是有2万大部,而且还有3000翅尖,形势不利,还请大人三思定夺!”
“不用再说了,马上整顿三军,准备突击!”
直江爱一咬牙,对身边的护卫队道:“你们都听到了,等候紧跟军神大人突击,不要怠慢了!”
只听法螺大鸣,上杉谦信挥了挥手中的小豆长光,大喊一声“毗沙门天守护”,然后整个人已是一马当先向场中突击而去。
“全军突击——跟随军神大人——”
直江爱拔出长刀,带着护卫队紧跟在上杉谦信左右,后面则是带来的1万大军,浩浩荡荡地已是卷向了正在收尾的武田大军。
刀光所动,最先与上杉谦信接触的一众武田军顿时被劈得倒飞了出去,那冲在最前方的女子,简直就像是一枚从天而降的白色流星,夺目而耀眼,一时之间,无人能掠起锋芒!
……
杨成现在真的都是快哭了,本来打算从破烂山寨逃走呢,结果可好,连人带马一下子就冲到了武田大军的阵营之中。
他自认不是项羽,不能力拔山兮气盖世;他自认不是赵云,不能在敌阵之中七进七出;他自认也不是杨家将,忠烈之下可以将生死置之度外。他就是一个冒险者,一个普普通通的冒险者,一个为了生存点而奋斗的平凡冒险者。
别说现在才3阶,在人海战术之中,不达到6阶想要在上万军中保命,那已经不是找死那叫纯属自虐。
杨成没有自虐的倾向,所以自是冲进敌方大营后,便是将手中的长枪舞的呼呼生风,他可是急了眼拼了命要寻找一个突破口,保住性命才是最要紧的。
长枪适合群战,而且再加上他骑马从山坡一路狂奔而下,就像是一柄利刀直直插进了敌人的心脏,一时也是闹起了不小的轰动。
当先挡路的一干兵将,刚是一与杨成一接触,直接就被长枪挑飞了出去。不得不说,长枪这种兵器没有比在战场上更适合通用了,加上的马的疾冲,他的武力值当前也是节节飙升不止。
不过虽是如此,想要在上万军中来去如风,他还没有到这种脑子被烧坏的地步。
他奋力地拼杀着,为了保命,别说因为没有马鞍屁股上都是被磨出了痔疮,就算条件在艰苦一些,他都生生无视了。今日若不能冲将出去,只有一个字死。
周围全是围上来做盾的足轻以及挥舞着锋利挟着寒光的枪兵,开始他还靠着马匹的冲击一往直前,可是随着那股冲击力的消失,他在大军之中几乎也开始变得寸步难行起来。
无数刀枪向他袭来,他的长枪舞动的甚是卖力,可即便如此,仅仅不过须臾时间,他身上已是多出了七八道伤口来,一身衣服也是被划得七零八落。
在主神空间里,因为副本很少提及古代战争之类,所以铠甲之类并不盛行,除非神器,否则穿上那东西就会限制自己的敏捷,在高手对决中,速度上的劣势很可能直接颠覆结果。
而现在,他是知道一身好装备的重要性了,不过在乱军之中,就算他有心想从空间商店购买一套出来,他也没有那个时间了。
他的面前是刀山枪林,能保住当前一口气的喘息已经不错了,还想分心做别的事情,那只会让他死得更快。
又是一枪、刺到了杨成的腿上,鲜血殷红了他的衣裤,吃痛之下,他的整个神经愈发紧绷。他反手一枪便是将那兵士生生挑了起来,可奈何眼前的兵士实在太多了,根本就是让他应接不暇。
最主要的是,自他冲入武田大军之中后,他整个人已是完全迷失了方向。
眼前人山人海,除了黑压压的人头就剩下刀光剑影了,哪还分得清东南西北,别说如此,就算是当前找到薄弱之处,以目前的状况怕是也无力回天了。
就在他再次将面前的几人用长枪扫开之后,他的腰间、小腹甚至腋下再是新添了多处伤口。耳边只剩下战场独有的厮杀呐喊之声,因为流血过多,意识都已是趋近于模糊状态。
“要死在这里了吗?”他的嘴角露出一丝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