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看见了

“没见到!”他否认地直接而快速,让她郁闷无比。.。

简紫铜忿然道,“请还给我!”

他懒得再理,已经低头继续翻看文件,“出去!”

简紫铜瞧见他若无其事的‘摸’样,忽然心里升起一股无法抑制的愤怒。

为什么还要关心她!为什么要煮那锅粥!为什么要拿走照片!

他以为她感冒是什么原因?

骗子,这个骗子!

说了会等,却也没有!

她却更讨厌自己,怎么还会去看,以为他会在那里,以为他会因此而淋雨感冒……

可是到最后,只是自己,只有自己!

简紫铜无法再克制情绪,突然朝他伸出了手。

面前的文件猛地被人‘抽’离,秦昱笙的目光随之仰起,简紫铜将其重重拍在桌上,她素净的脸庞生起怒气,不再安然从容,双眸释放着灼灼光芒死盯着他,整个人却耀眼起来。

她一个字一个字顿开,咬牙切齿地说,“把!照!片!还!给!我!”

秦昱笙眼目微眯,“不给又怎样!”

不给又怎样?

她能怎么样?她还能怎么样!

“你给不给我!”再三索要无果,简紫铜只觉得自己快疯了,憋屈到不行,她开始砸东西泄愤。

“砰!”

“啪!”

文件被悉数甩到地上,然后是更多的,毫无章法地发泄。

哪里还是那个‘精’明能干的秘书,只像个孩子,而她的愤怒好似囤积了多年。

秦昱笙任她胡‘乱’造次,并不出声喝止。

甚至是取了烟点燃静候。

最后却是简紫铜败下阵来,她的手一僵停在空中,他的双眼黑亮冰冷,在他的注视下将烟灰缸放下。像是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那样的毫无章法,那样的不可理喻,她有了挫败的感觉。

“你还给我!”她动了动‘唇’,声音从身体里发出。

他们一个坐着一个站着。

这样的情形何其相似。

那时候也是这样的。

她是典型的‘女’王脾气,别人不能违背她,她要这个,就要给她,不然她就闹。闹也可以分很多种,砸东西就是她经常会干的一种。将他的书,笔,本子,全都砸地上,不解恨就等他收拾好继续砸。他从不说她,只是静静地看,仿佛她砸的东西都不是他的。

到后来,他不再收拾了。

这招也不再管用。

最后也只是她一个人,他只会放任她。

还说着是她在任‘性’。

连同所有人都这样以为。

可现在她也是在任‘性’吗?就算是任‘性’,也是他惹出来的!

“那天你为什么没来!”秦昱笙突然开口,提到了那个下雨天。

简紫铜没有喝醉,却也不知从哪里发的酒疯,连同埋藏的那点难过,都好像从骨子里透出来。其实多么想质问他,却又觉得自己是在自作多情,也只是跳进另一个火坑里。

他都没有等,怎么还能问她为什么没来!

简紫铜却只是一抬手,将烟灰缸砸了过去!

简紫铜转身离开,没有去看结果。

只是听到一记剧烈的撞击声。

“砰——”

秦昱笙微微偏头,那只烟灰缸就从他的脸颊掠过,狠狠砸向了他身后的钢化钵,随后又重击坠在地,碎得四分五裂。她已将‘门’打开,外边的亮光将她‘挺’直的身影包围,‘门’背迅速掩上,隔绝了两个人。

几个职员的注意力都集中向她。

简紫铜冰冻着脸。

直到她走出了金融部,职员们才愕然地面面相觑。

方才闹出那么大的动静,他们也不是聋子,当然有听见。依着这两年来的相处,他们对简紫铜的了解,那么温静的人,对着谁都是轻声细语的,绝不会主动起口角争执,那么显然是笙总愤怒训斥了她。

情况再演变得‘激’烈些,那就是笙总对简秘书动了手?

“你们知道了吗?”

“知道了呀,笙总对简秘书动手了?”

“到底怎么个情况哦?”

“我看见了,简秘书中午的时候来的,进了办公后不久,就听见砸东西的声音了!”

“不是吧?简秘书砸东西?”

“她应该没这个胆子的!那就只有笙总了!笙总平时看上去酷酷的,还真是看不出来,难道他有暴—力倾向?”

“你不要‘乱’说!怪可怕的!”

就在职员陆续前来的这一时间段里,午后发生的“暴—力事件”早就传得沸沸扬扬。

从疑似直接拍定为确实。

而在这短短的半个小时里,简紫铜却是坐立难安。

思绪一团‘乱’,脑子已经不够用了。

她怎么会那么不理智?竟然在他的办公室里大闹了一场?简紫铜,你是不是真的疯了!现在看你怎么收拾残局!

此时秦重孝午休归来,经过秘书室的时候透过百叶窗瞧见了她,也不免诧异,秦重孝是今天早上接到秦昱笙的电话,告诉他简紫铜因病请假的事情。他也没有多问,只是现在瞧见她又来公司了,就觉得困‘惑’。

秦重孝敲了敲‘门’,推开‘门’道,“简秘书,你怎么来上班了,身体不舒服,就要多注意休息,不用硬撑。”

简紫铜还在‘混’‘乱’着,只能应道,“孝总,我已经好了,只是昨天熬夜太累了,不要紧的。”

“既然这样,那就好,你忙吧。”秦重孝微笑说道,慢步踱出。

简紫铜目送他离去,‘混’‘乱’的思绪却依旧没有得到平息。

电话铃声又惊蛰响起,便听到秦昱笙的声音,依旧是冷的不带情绪,“武田的资料送过来,还有请记住公‘私’分明。”

莫名感到如此挫败。

当她还在念念不忘,踌躇不宁的时候,他却早就脱身干净。可是她必须要承认,他还是那个胜利者,至少先沉不住气的人是她。简紫铜立即整理好文件,步履轻盈地走出去。

周遭的异样,她不是没有察觉,只是面带微笑迎接。

秦昱笙就坐在那儿。

还是刚才的姿势,没有抬头。

简紫铜重新走至他身边,开始了工作的汇报。

有白气袅袅,咖啡冒着热气。

地上已经清扫干净,找不到任何碎片痕迹,就好像根本没有发生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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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起暴—力事件,也以极快的速度传遍了整个秦氏。

宋嘉行听说了。

宋嘉行来到金融部,正在和秦昱笙商谈公事。一番议事后,他‘抽’了支烟点燃,玩味说道,“中午的时候,这里有一场‘激’战?”

秦昱笙抬眸,沉声说道,“看来应该整顿一下公司的风气。”

“员工们可是很期待上司的各种动向,这也是他们唯一的乐趣,就不要剥夺了。”宋嘉行笑着打趣。

“亏你想得出。”秦昱笙默然一句。

宋嘉行‘抽’了口烟,指尖明灭,“其实我也‘挺’好奇,你到底有没有动手?”

“无稽之谈。”秦昱笙幽幽吐出几个字。

宋嘉行自然也晓得这是不可能的,秦昱笙是绝对不会对‘女’人动手的。

宋嘉行温温道,“夏爷爷回a城了。”

“恩。”秦昱笙应道。

“看来这次回来,是要替你们解决终生大事。”宋嘉行扬起‘唇’角,“我不是该提前准备生日礼物,而是提前准备结婚贺礼。”

夏草的父亲英年早逝,母亲后来得了病也过世了,夏家和秦家两家‘交’好,从小就是在秦家长大,。夏爷爷曾经是军队高官,纪律严明,现在退休后就在滨海之城颐养天年,这次回来,一定是为了夏草的婚事。

秦昱笙眼‘波’平稳,纠正他道,“是要替夏草解决终生大事。”

宋嘉行将烟蒂掐灭于烟灰缸中,起身说道,“他们两个,可都是有婚约的人,恐怕难了。”

秦昱笙垂眸,望向烟缸,那白烟袅袅散开。

宛如一缕愁绪。

……

想当然的,夏草也听说了暴—力事件。

夏草上去总经办递‘交’文件的时候,就来到简紫铜这里串了下‘门’,看见夏草的到来,简紫铜感到十分惊诧,立刻起身相迎,“夏经理。”

夏草见她又是如此拘谨,不免叹息,笑着说道,“简秘书,我真的不会吃人,你见到我,不要这么怕呀。”

简紫铜愣了下,而后笑了起来,“不好意思,夏经理。”

其实她不是害怕她,她只是愧对她。

可是现在,一切都已经静止了,她也没有必要再对她有所愧疚了。只是按着正常的步调走就可以了,坦然一些,再坦然一些地面对。

“夏经理,孝总在里面的。”简紫铜看见她拿着文件,也知道她是来找秦重孝的。

夏草点了下头,难得八卦地好奇问道,“简秘书,我想知道,你和笙总真得起冲突了吗?”

简紫铜平静说道,“纯属意外。”

“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一点小意外。”

“他有没有对你动手?”

“怎么会!”简紫铜也笑了。

“那你工作吧,我先进去了。”夏草比了比文件,笑着而出。

真的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连同中午的小‘插’曲,连同封尘的那些年,连同记忆里的他。

然而每次拿出皮夹子的时候,那个空缺的空格,还是能让她明白,并不是无事发生。

只是一直以为最毒不过是物是人非,却发现若无其事才是最狠的。

秦昱笙,你才是那个最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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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田项目的商谈会议,可谓是几经险恶。

秦昱笙尽显霸气,硬是在竞争对手压价五个百分点的前提下,力保秦氏原价不变,这场商谈,持续了两个小时,最后勇挫对手赢得最终胜利。三人凯旋而归,组员们都为之高兴。

有人道,“笙总,我们这么辛苦,是不是该慰劳慰劳?”

“想怎么慰劳?”秦昱笙问。

“大餐一顿,再去j歌庆祝!不把笙总吃穷了不达目的!”

众人吆喝起来,秦昱笙颌首允诺。

简紫铜并不想去,可是碍于自己也负责这次的项目跟进,所以不去的话也不大好。

秦昱笙大手笔的定了星级餐厅的雅阁,一个团队十余人,恰好圆满地坐了一桌。

席间欢乐,男人们贫着闹着拼酒,‘女’人们则三不五时地将目光投向秦昱笙,面‘露’几分羞涩仰望,秦昱笙素来就话不多,今日坐着一起吃饭,也是寡言少语,他就淡淡看着众人,没有再笑,但是整个人‘挺’平和。

忽然有人道,“简秘书,记得你会说笑话,来几个!”

同桌的人也呐喊着让她助兴,“还不知道简秘书会说笑话,来几个!”

简紫铜摇头道,“我都不记得了。”

“不行,快点想想。”

“真不记得了。”简紫铜淡淡笑道。

“别为难简秘书,还是我来说一个吧。”另一人立马接腔嘻嘻哈哈道来,果然惹得众人前俯后仰。

简紫铜很少在公司里说笑话,偶尔的那么一次,却被人在此时抓了出来。

简紫铜的笑话,还停留在少年时期。

上学的时候有一阵子非橱行,学着那些所谓的冷笑话,自以为还很好。等她说完大伙儿全没听懂,就傻眼看着她,也只有她自己觉得好笑在那儿直乐。而就连秦昱笙,这样冷酷没有表情的人,当她在说笑话的时候,也会‘露’出笑容。

只让简紫铜误以为自己说得不错。

而后简紫铜就问,既然不好笑,为什么他还笑。

秦昱笙那个时候给了她答案,光是看她笑,就觉得‘挺’有意思的。

简紫铜这才明白,原来她本身就是个笑话。

所以,简紫铜就不再说了。

恐怕在很久以前,她一说笑话他就笑,也只是因为在他眼中,她就是一个笑话而已。

那么的悲剧。

“笙总,我敬您一杯。”有人朝秦昱笙示好,举杯相敬。

秦昱笙拿起酒杯,一口饮下。

这边觥筹‘交’错,更是有人来敬简紫铜,“简秘书,我来敬你一杯。”

和他在一起的日子里,简紫铜的酒力也有所培养,两人在公寓里,也会小酌几杯,秦昱笙更是挑选了红酒,让她每天都喝上少许。所以,简紫铜现在也不会喝酒就醉了。她豪气地迎了那人的酒,仰头喝下。

秦昱笙不着痕迹地喊来‘侍’应生,“把酒瓶全都撤了。”

‘侍’应生立刻点头,将桌上的酒撤下了。

只是还是有几瓶开启的,没有全部端走。

简紫铜的手旁,就有一瓶开启的。她又喝了一杯,蹙起眉头来。

别人都说酒越喝越暖,其实错了。

酒是苦的,心是冷的。

太过于苦涩了,简紫铜喝了几杯后,就不愿意再喝了。

秦昱笙正和组长在叙话,余光瞥见她不再喝酒,也不再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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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餐厅转到了豪华的jtv娱乐场所,众人兴致正高,简紫铜寻了个空隙,一个人出来透透气。

将窗户打开,冷风迎面吹着,简紫铜这才又冷静下来。

此时楼道那头歪歪倒倒走来几人。

男男‘女’‘女’皆有。

简紫铜侧身站着,俯瞰灯火阑珊的城市夜‘色’。

那几人从她身边踱过去,带着浓郁散不开的酒气,男人搂着怀里的‘女’人放‘浪’调笑,这一行人慢慢与她擦身而过,走在最末尾的男人顿了脚步,略带嘲讽地笑道,“这不是简秘书吗?”

简紫铜狐疑着回过头来。

只见是一群衣冠楚楚的纨绔子弟。

正面对着她的男人,竟是那位安公子。

安公子显然是喝高了,满脸‘潮’红地谄笑,“简秘书,来这里站街?”

简紫铜当然知道站街是什么意思,更想起之前发生的纠葛,明白他是来滋事的,对她也是憎恶几分。她耐着‘性’子,不打算和他起纠纷,轻声说道,“‘挺’巧的,在这里遇见您了。您尽兴,我不打扰了。”

安公子挡住她的去路,不打算轻易放过她,“还真是‘挺’巧的,既然遇见了,那就是缘分呐。简秘书,去我那里坐坐喝一杯?”

简紫铜依旧在忍,“下次吧。”

“别下次了,就是这次!”安公子周旋道,大手已不安分地扣住她的肩头。

“今天真的不行,笙总那边还等着。”简紫铜试图搬出后台镇压。

可谁知不提还好,一提就更是不得了,安公子像是被触怒了雷区,‘阴’着脸笑着,“笙总?你陪笙总,不如来陪我!”

“你放开我……”

任是简紫铜如何挣扎,全都没有用,安公子就强硬地将她往自己那边的包间带。

“救命!”简紫铜刚刚喊了声,就被安公子捂嘴拽了进去。

而楼道另一头,有人目睹了全过程,吓得赶紧回去。

简紫铜被按在沙发上,一瓶开了的酒桩在她前方的茶几。

安公子指着那瓶酒喝道,“你现在给我把这酒喝了,要是不喝,今天就别想出去!”

“我不喝!”简紫铜咬牙道,怒火蹿了起来。

口哨声响起,那一行人在看好戏。

“呵!还拿乔了!给你钱,你喝不喝!”安公子从皮夹里掏出百元大钞对着她比了比。

“不喝!”简紫铜愈发的倔强。

“你还真把自己当一回事了?”安公子将那些钞票往她脸上一掷。

简紫铜就觉得脸上一阵刮过的疼,让她猝不及防。

“给我喝!敬酒不吃吃罚酒!”

安公子无疑是恼羞成怒了,他抓起酒瓶,将瓶口往她嘴里灌。

辛辣的酒液如洪流冲刷向她,简紫铜抿着‘唇’反抗发出呜呜声。她的力气,又怎能和一个男人抵挡。只在撕扯中衬衣的纽扣松落,领子处是一片白皙肌肤,浸湿的红酒,覆上一层水水的‘诱’人光泽。

她那‘诱’—人的风光,足够让男人发狂。

安公子亦是赤红了眼睛,一边朝她灌酒,一边喝道,“你以为自己是什么身份?不就是秦昱笙的情人?现在睡到秦重孝身边去了,还装清高?有什么好装的!本少爷看上你,是你的福气!秦昱笙算是个什么……”

“东西”两个字还未说出口,包间的‘门’突然被人给踹开了。

众人一愣,来不及反应,就看见大‘门’口储了一道身影。

安公子扭头一瞧,只见是秦昱笙。

他的目光格外森然,俊颜如寒冬十二月的冷霜,‘阴’霾得不行。

安公子一下就手软了,松开了简紫铜,他支吾地开口,“笙,笙总……”

秦昱笙几个大步奔向他,几乎是健步如飞的速度。安公子只觉得眼前晃过一道黑影,还没有看个清楚,就被人给拎了起来,而后一记狠重的勾拳直击他的下颚,打得他飞倒在地。

简紫铜头晕眼‘花’,朦胧中瞧见了秦昱笙,他是那样的可怕。

秦昱笙拎着安公子,只见简紫铜衣服不整的样子,眼睛顿时更加赤红了。又是勾起拳头,打向了他。

“啊!打人了!”

“出人命了!快别打了!”

秦昱笙的动作太过凶狠,神情也太过狠戾,让人瞧得心惊胆战。

安公子在他的手中,就像是个木偶。

现场‘乱’作一团,秦昱笙一声令下,“还不把人扶走!”

“是是是!”组长在后边应声,赶紧带着两个人冲了进去。

简紫铜早已经没了力气,被灌了极强的烈酒,昏沉得不行,而且她现在没了‘精’神,还有几分害怕,根本就动不了。

简紫铜就被冲进来的员工扶了出去,离开包间的时候,秦昱笙却还在挥拳。

“笙总,饶了我吧……”安公子的求饶声从耳后传来。

眼前浑浑噩噩的,简紫铜被两个同事护送回了家。

包间里边,秦昱笙一记又一记猛拳。也不知道在发泄什么,又或者这只是一场见义勇为而已。

总之,秦昱笙愤怒的涅,让人不寒而栗。

竟然也没有人敢制止。

最后出动了会所的保安,几个保安一齐上前才将他拉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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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那之后的事情,简紫铜全是从别人的口中得知。

公司里早就传开了。

“安公子哦,被笙总打得鼻青脸肿,像只小‘鸡’一样被笙总拎起来,然后又打趴下去!别人劝也劝不住!笙总像是疯了,走过去就把他的两只手给拧脱臼了!安公子痛得晕了过去!那画面真是太血腥太暴力!”当时亲眼见证的员工如此说道。

‘女’人们心‘花’怒放,“笙总太man了,偶像啊!”

“这也太夸张了吧?”

“是真的,我全看见了的!”

“后来要不是几个保安来了,根本就拉不开笙总!”

旁人也有直言太过夸张,肯定是添油加醋了。

简紫铜却知道,这绝对没有夸张。

那时候就上演过相似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