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查尔斯王的盘算
归往泽别尔途中,帕默尔为三人骑乘的棕鹿施加了魔法体能强化,红色的光膜围绕鹿身,让它在林路上健步如飞的奔跑。
为了防止查尔斯王和菲利希亚长公主从鹿背上摔下,帕默尔还使用强化平衡力的魔法。
阳光滤过树叶形成缕缕丝线,被迅捷的三头鹿扫过,十分极速,鹿尾掀起的气流甚至让落叶回旋。
帕默尔向国王陛下详细讲述了事情的经过,特别是在事情成功后,帕默尔更加有动力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全盘托出这一切无疑是他的功劳,在他看来。
“做得太好了!啊,可真是天大的好消息,王国万幸拥有你这样的宫廷法师与魔法部部长,帕默尔。”查尔斯王毫不吝啬溢美之词,因失而复得欣喜,沉浸喜悦打转的眼球再次看向帕默尔。
“作为安度王国的臣下,这些是我必须表达的忠心,应尽的义务,不管现在还是今后,我都会为陛下鞠躬尽瘁。”帕默尔于鹿背上行礼道。
二人骑行在长公主前方,似乎关于国事,就没多少与她商讨的分量,不论这天国家与王室的遭遇多么一波三折。
“体能强化是格瑞威尔德更擅长的魔法,相信他次日就能抵达王都,弥补您麾下缺失的力量。”帕默尔安慰的说。
想到今日在王座厅里,王都的重要战士与元勋全死于非命,查尔斯王就扼腕叹息,国家看似夺回在望了...但即便夺回,目前守备它的力量还很薄弱。
“该死的罗德尼,我一定把他送上广场的断头台!”查尔斯王怒吼道,拳头不禁捶向鹿背。但鹿不会怨念与反应,被操控的它暂只能是行尸走肉。
断头台,这个词引得长公主一惊,虽然她深知罗德尼犯下滔天大罪,被处刑也不为过,但内心还有几分放不下。
“要送上断头台吗...”帕默尔木讷了一下表情,“陛下,我还是觉得早日杀掉他,绝了后患才好,无需讲究处决的仪式。”
帕默尔比了个刺杀的手势,示意仅需一把穿透心脏的剑即可。
“我们现在回去,用条件和异乡人夏左交换罗德尼,你不是说过罗德尼目前手无缚鸡之力,这样的状况会持续三天吗?那我们有三日时间宣判罗德尼的罪行,让他在成千上万市民聚集的广场中心被投物羞辱,受全体人民的唾骂,让他们认清这头该死野兽的面目,最后再将他斩首,再好不过,唯有这样才能勉强平息我心中的怒火!对死去忠臣们的亡灵,也是必须的慰藉。”查尔斯王咬牙切齿道。
国王每说一句,长公主都越发心神不宁,她无法开口参与到这件事的讨论中,因为只有一种态度可以表达罗德尼的敌对面,但这是她无法百分百诚心做到的,如果被兄长看出哪怕一眼自己存有心事,那都会很不妥。
“如您所愿...陛下。”帕默尔勉强行礼道,对他来说经济效率远比磨平仇恨重要,但国王陛下的做法也有道理,正式处刑罗德尼是一种对内与对外的重要讯息传递;草草杀掉他,在王国力量薄弱的现在给邻国一种担惊受怕的印象,不是个好选择。
“那么关于外乡人夏左那边...”查尔斯王捏着下巴,瞥了帕默尔一眼,“你背着我答应他开启密库,还说是经过我的同意?”
“当时情况紧急,陛下...”帕默尔歉意道。
“现在呢,他交出罗德尼的条件是,让你打开那间密库?”
“是的,陛下。”
“如今可知罗德尼的屠龙事迹虽是吹嘘出来,但他的实力有目共睹,外乡人能一己之力打败他,不容小觑。”
帕默尔无比赞同的点着头。
“你觉得如果是你对付他,胜算高吗?”查尔斯王郑重的问。
“嗯...目前我的实力已经恢复7成,胜算尚可,但外乡人夏左的本领实在诡异...从我累计观战来看,他就没受过一次伤,虽然他也没有什么一招制敌的强力魔法。”帕默尔神情凝重起来,不太明白国王为什么要这么问,难道让自己去与夏左为敌?“而且有一点我没目击听说他的奴隶干掉了邪龙道格拉斯,那只奴隶也是棘手的存在...或者罗德尼养的龙根本不厉害,从前仅服从命令安排罢了。”
“约定的交易,在你实力恢复后进行吧,明日如何?”
“晚间即可完全恢复,如果等到明日,格瑞威尔德也会到来,那时自然最有保障。”帕默尔赞同国王的打算,“密库内的典籍有一部分过于古老,连我也读不懂,所以暂不确定是否存在外乡人夏左想找的魔法,陛下您打算如何与他交易?我们可以决定出现的时机,因为主导权在我们手中。”
“明日我也到场,就在王宫内。”查尔斯王显得没多思考的决定。
“陛下?您没有现身交易现场的必要呀?”帕默尔惊慌的说,“虽然项链能护您周全,但也应多加避免类似今日的状况发生。”
查尔斯王知道帕默尔指的是绑架束缚自由,是守护项链也无法处理的情况。
“不不,夏左现在是救国的贵宾,在为他打开密库前,我们之间有必要庆贺一番,如果我不到场,便无法体现诚意,这场庆贺怎么举办得下去?”
“庆贺?”帕默尔疑惑的看了看查尔斯王,“夏左要的只是密库里的东西,庆贺对他来说无关紧要吧?”
“不,这很必要。”查尔斯王以纠正的语气对他说,仿佛带有几分责备,“而且我需要你的协助出自你手艺的佳酿。”
从查尔斯王的眼神里,帕默尔似乎懂得了什么,微笑的点一下头,“遵照您的吩咐,国王陛下...与格瑞威尔德擅长果茶不同,我擅长酿制美酒,相信您也会觉得口感上佳。”
长公主对二人模糊的对话内容一无所知,心里只是想着,罗德尼明日登上断头台时的情形,内心隐约有一种难以接受的绞痛。
即便明知道罗德尼发动这场政变害死了不少大臣,但他自始至终,都没想过伤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