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另一面消息

“大朗大朗,我是王婆婆啊,快开门啦,有贵人找啊。”

阳谷县,武大郎家的木门被王婆敲得啪啪作响,正准备挑担子出门的武大郎一愣。

“这王婆怎么敲门敲的这般响,贵人找,哪门子贵人会来找我?”

听着自家木门都要被敲出窟窿了,武大郎不由得往地下啐了一口。

“管他哪门子贵人,人王婆婆都敲门急成这样了,你还不开门去看看。”

武大郎身后,一娇艳如花般的苗条妇人听着急促的敲门声皱了皱眉头,听到武大郎骂骂咧咧的声音,不由得娇声怪道。

“娘子莫急,某这就去开。”

对自家娘子,武大郎像来没什么脾气,闻言对她憨笑一声,起身就向大门处走去。

“武大郎,武大郎,干什么呢在,咋还不给你王婆婆开门,有贵人找啦,快开门啦!”

一会功夫,那王婆的催促声就急了起来,武大郎咧了咧嘴:“急什么嘛,这不来了嘛,哪个贵人找我啊?”

说着,武大郎便已经走到大门处,将木梢一抬,将门打开往外一瞧,一身穿青布长衫的贵公子笑吟吟的站在门外。

“咦,我说王婆婆敲门敲的这般急是哪位贵人呢,原来是这位公子啊,不知公子到此特异来寻大郎所为何事啊?”

见到这个让他影响深刻的贵公子出现,武大郎不由得有些紧张的搓了搓手,急忙张口说道。

“既然认识这位公子,还不让开身来把公子请进去说话?”

听到武大郎认识这位莫名而来的贵公子,王婆也不由得松了口气,紧跟着见还堵在门口的武大郎不由得翻了翻白眼,没好气的说道。

“唉,王婆婆说的是,武大这见到贵人,一时激动却是有些糊涂了,公子里面请,里面请。”

听到王婆婆所说,武大郎不由得拍了拍脑袋,急忙侧身一让,憨笑着说道。

“贵人都到门口了,反应还这么慢。”

贵公子还没说话,王婆一张嘴就叨叨了起来,率先往屋里一踏步,转而测过身来,主人一般的邀屋外的贵公子进屋。

屋内的潘金莲对着门外一瞧,见清了贵人后急忙忙回屋理了理衣服,再出门时三人已经到了堂屋里。

“金莲啊,今天这位公子有事要找咱家大郎,快给公子倒杯水来。”

一旁的王婆婆见潘金莲出来后笑着迎了上去,紧跟着悄悄把她往屋里引了进去。

“金莲啊,咱都是邻居,王婆婆不坑你,这方公子一看就不是凡人,这次主动找到你家来可要把握好了,日后说不得就是一桩富贵啊!”

“只是这来意,还得在做打探一番。”

将自方远来后就笑容灿烂的潘金莲拉进屋里,王婆婆悄声说道,紧跟着就松开手来,见潘金莲点头,便拿了一摞碗,潘金莲则提着水壶亦步跟上。

“在下姓方名远,在城门只一面之缘便来家中叨扰实在是有失礼数。”

案桌上,方远和武大郎对面而坐,见他似乎有些拘谨,便拱了拱手,率先开口说道。

“哪里哪里,公子能屈尊来家中陋室,就足够令我开心了。”

武大郎连道不敢,搓着双手笑着回答。

“公子远道而来,但草民家中简陋,也没有什么山珍海味招待,只有些许清茶来上,还请公子原谅则个。”

提着水壶的潘金莲走到桌子上,王婆先是一人面前摆了个碗,紧跟着潘金莲一边给方远倒茶,一边笑着开口说道。

“无法,冒昧前来已是打扰,怎敢多做挑剔?”

方远抬起头来,看了这位名传后世的美妇人一眼,笑着答道。

“公子客气了,不知公子此番前来草民家中是为何事呢?”

一一把茶倒上,潘金莲重新落座,紧跟着微笑着看向方远,开口问道。

“呵呵,实不相瞒,在下前来却是有些事情要向几位打听打听。”

方远微微一笑,目光从面色拘谨的武大郎,始终笑容满面的潘金莲及王婆身上一一扫过。

“哦,不知方公子要打听的是何事啊?”

听到方远所说,坐在一旁的王婆倒是神色动了动,忍不住开口接话,潘金莲和武大郎也不自禁将视线投向了他身上。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见几位都是这阳谷县的额老人了,想问问你们知不知道这城中的县尉廖三木,主薄张山木和那县尉公子廖三郎,粮商赵一行都是些什么样的人啊?”

微微喝了一口茶水,方远双眼微转,笑着向三人开口问道。

“呦,方公子为何要打听这几个人啊,具小人所致,他们可都是阳谷县里极大的恶人啊!”

听到方远所说,武大郎一愣,紧跟着下意思的开口说道,潘金莲脸上也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武大郎这么一说,原先听到方远问的问题正迟疑着怎么办的王婆忍不住一皱眉头,也未细想开口就说了起来:“你知道什么就知道搁这瞎说。”

“难道不是嘛,我听闻这几个人都做了许多恶事啊?”

武大郎眨了眨眼,诧异的说道。

“嘿,这几个人啊可都是我们阳谷县的本地人,除了那县尉的工资廖三朗性子顽劣,其余的三个人虽行恶不少,但实则都是为县老爷办事罢了,这阳谷县真正的大恶人啊,是县老爷!”

王婆嗤笑一声,紧跟着捋了捋袖子,继续开口:“有些事情啊,那县老爷贵为一地父母官,不好明面上出手,就都让这三人代办了,他们看似作恶多端,实为爪牙罢了。”

“就例如廖县尉小妾看中的那块地,说是他小妾看中的,还不是县令看中了,想建个房子金屋藏娇。”

“再例如被那张主薄,那日被他打死的书生实则是顶撞了县老爷,被他记恨在心,逼迫着那张主薄干的!”

“还有那粮商赵一行,谁不知道县令家的肉都是从他身上割的呀,只一届没有根基的商户,干的什么事还不都是被县令摆布的。”

王婆婆说的激烈,端坐在位的方远眼中已经是精光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