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马万旗的决心
左手是升官发财,右手是刀山火海。
马万旗心里盘算着,“不如,先试探试探?看看他,想让自己冒多大风险,再考虑,是否接受这两份大礼?”
“不行!”
马万旗,立即否定这种想法,他清楚的意识到,这件事,既然这么有价值,必定是一件极其保密的事情。
若知道内幕后,自己再说不干,恐怕……未来的日子……不太好过了。
这还不算什么,万一,这件事涉及到军统的机密,岂不是,要被军统这个杀人不眨眼的机构,给灭了口?
马万旗打了一个冷颤,思来想去,觉得,候时新能为自己“拔苗助长”,便一定有“返老还童”的能力。
所以,必须在他讲出机密之前,考虑妥当,要不要接受这两份大礼。
马万旗试探道:“兄弟啊,我能问你一下,你想讲的这件事情,有几成把握?”
候时新不语,却伸出一只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五成?只有一半机会?”马万旗吃惊,觉得把握太小。
候时新笑道:“兄弟,这个世界很公平,只有你付出百分之五十的胆量,才可能有另百分之五十的收获。
不过,你若相信我,完全按照我说的去做,这五成的几率将会变得越来越高。
甚至,有十成的把握,不会出现问题。
老马,事关重大,你好好考虑考虑,不着急,我可以等,等你想好了再告诉我。”
马万旗听完这一番话,再瞧瞧候时新的表情,他正无所谓的,朝嘴里扔着花生米。
沉下心,伸出手,缓缓的,从桌子上掏出一根香烟,轻轻地点着,抽了一口。
抬头,望着天花板,不停地吐着烟雾,脑子里,全部都是这件事的影子。
有时候,命运的戏谑就在于此,人总是在机会面前,犹犹豫豫,反复徘徊。
到最后,不但失去了原有的机会,连现在的好运都被剥夺。
呵呵,最终的结果便是,在不断的后悔中……谢幕。
大概,过了几分钟时间,马万旗终于想明白。
“没有靠山,没有助力,若不是眼前这个男人,一直替自己撑腰,或许,早就在斗争中被打死了,又何谈现在的安逸?
失去他,就等于,失去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况且,这两份大礼,还真值得冒出生命去争取。
想到这里,他忽然收回目光,使劲摁断手里的烟头,由胸部,呼出一口气,从牙缝里挤出几句话:“干,他娘的,这年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既然决心跟定兄弟你,小弟便“执迷不悟”的陪你浪下去吧!”
马万旗,是候时新计划里的重要一环,听完他的明确答复,总算,悄悄的舒了一口气。
“呵呵,这才对嘛,这才是我认识的那个,有血性、有智慧、敢作敢当的马万旗。”
候时新言闭,抄起酒瓶,跟他碰了一下,“咕嘟”喝了两口,问道:“老马,彭松岩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马万旗一愣,心想,“怎么又扯上彭松岩了?”
“记得啊,别说,老候,你可真够阔气,三万现大洋,因为他老子一句遗言,你便做了人情。
啧、啧、啧,这种仗义,站在你的身份下,我试问自己,还真他娘的做不到啊。”
候时新闻此言,眉头春水不见,霸气道:“你以为,我会和一个死人去谈钱?”
“啊!”
马万旗大吃一惊,随即问道:“这……这这……是什么意思?”
候时新话里有话的讲道:“老马,还好,你那天的表现优秀,又救了自己一命。”
马万旗闻听,顿时,觉得一股热浪,由心底,席卷至脸上。
他慌忙解开棉衣扣字,自言自语道:“乖乖,我就觉得没那么简单,三万现大洋,怎么能随意做了人情?”
“时新啊,你又给我说的肝儿颤了,怎么你的身边,动不动就是生死?
以后,再遇到这种事情,能不能照顾兄弟一把?别让兄弟莫名其妙的躺枪?”
“呵呵!”
候时新爽朗的笑道:“以往,不知你的脾气秉性,干我们军统这行,最忌讳的,便是与人漏底,尤其是陌生人。
现在,看着你经过思想挣扎,决心朝我迈进一步,你说,兄弟我,是不是也要张开怀抱,拉你一把,和你分享一些利润了?”
马万旗庆幸道:“哎呀,老天照顾,还好,我的路没走歪,哈哈,老候,你快跟我讲讲,这彭松岩是怎么一回事?”
候时新收起脸上的笑容,严肃的说道:“彭家,可是彻彻底底的汉奸,别说是我们军统,便是共产党,恐怕都不待见他吧?
他若老实点,安分守己的做着彭家的买卖,我看在彭老爷子遗言的面子上,在旁边照顾他一把,彭家倒也无什么大的危机。
可他彭松岩,偏偏从杜老板手上,接过这个烫手山芋,你觉得,他这种人,最后能有善终?”
“烫手山芋?这可是上海禁运的军用物资,利润不会小吧?有你我的策应,只要把货走私出去,怎么会变成烫手山芋?”马万旗疑惑不解的问道。
“傻子!”候时新指着马万旗骂道。
“呃……”
“我问你,山东那边,拿这批军用物资,是用来干嘛的?”
马万旗不假思索的说道:“肯定是前线的士兵,打仗用啊!”
候时新又问:“他们第一兵团欠军饷,可是出了名的,你不会不知道吧?”
“我知道啊,可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候时新拿起几颗花生米,朝马万旗丢了过去,讲道:“连他妈士兵的军饷都欠着。彭松岩,一个通日的资本家,还自以为和那个汤宝平有点皮毛关系,便想要这批军用物资的货款?这不是白日做梦?
你以为杜老板傻吗?杜老板的关系比他小吗?
连杜老板都不愿意干的事情,他押上全部家当,这不是找死?”
马万旗闻听,细细想来,果真如此,却又疑惑重重的问道:“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答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