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河尻重远听了山田政幸的回复,那是相当的气愤,
“少主,本家怎么可能出一万贯,去赎买城寨,再者,又不是本家想要建的城寨,这完全是对方无理取闹啊。还不如直接派兵剿灭的好。”
信广是脸色如常,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对重远之言是无所谓的态度,随口问道,“剿灭之后呢?”
“这个?”重远被问住了,“自然是一把火烧个精光,以除后患。”
“这样确实简单,不过,恐怕就惹怒一向宗了,若是真要发动一向一揆,也是一个麻烦。”
“好像是这样,这与本家的战略不符,此乃臣下鲁莽了,那么,该如何应对呢?”
信广其实明白任何外交都是要以实力为后盾的,最经典的一句就是弱国无外交,所以,对于交涉的结果是没有过成功的指望,自然也就无所谓失望了,
这一方面是对一向宗的了解,乃是非常蛮横的教派,动不动就要一向一揆发动叛乱,多数都成功了,所以,长此以往,导致其更加的有恃无恐,
再者,即使一向一揆失败了,实际上对一向宗的损失轻微,死的都是信徒而已,对这些和尚也很难威胁到其根本,在这个乱世,信徒是一茬又一茬,反正总有补充,实在是非常的廉价,根本就不当回事。
虽然信广明白本家实力强劲,但是在愿证寺的眼里还是不过如此而已,只是一个地方豪强而已,还不入法眼,哪怕是一国之主,估计也是不当回事,这实在是有恃无恐惯了,也是对石山本愿寺盲目自信的一种表现。
既然对愿证寺的回复有所预料,信广的目的其实就是要得到这个结果,于是对重远说道,
“河尻大人,打是肯定不能由本家先挑起事端,授人以柄的,不过,既然愿证寺的态度明确了,就是要想侵占本家领地从而保住城寨,那么,其实双方已经开始交恶了,既然关系已经破裂,又有着使者的交涉在前,所谓先礼后兵,那么,本家合理的采取一些措施,也就不受指责,可以正大光明的干了。”
“有理。”
“其实,派出使者的目的乃是为了占住大义,从而主动交恶,这其实是做给外界看的,乃是一个信号而已,那么,本家的后续措施就合情合理了,别人无可指责了。”
“原来少主的目的是这个啊,这其实是为我们修建城寨做铺垫啊。”
“这是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哪。”
“少主英明,臣下佩服。”
“好了,既然愿证寺不仁,那么就不要怪本家不义了,既然有了这个借口,我们事先想好的加高关税的办法就站得住脚了,这下该轮到愿证寺难受了。”
“原来如此,少主英明啊。”
“所以,河尻大人,立即派人大肆宣扬愿证寺的无礼回复,要让附近所有行人,不管是旅人也好,信徒也好,最主要的乃是商人,必须充分表明本家为何要加高关税的原因,总之,说明此乃是对愿证寺无礼的报复,明白了吗?”
“是,臣下立即派人四处宣扬,然后,加高关税。”
这其实还有刺激对方的意思,按照目前的地形来说,长岛就是想攻出来也很难,本家可是内线防守,又有着津岛水军在侧的,如此,若是愿证寺今后遭受损失的话,有着水军威慑也只有自食其果,
而若是继续不识时务的想要对抗的话,信广是求之不得,正可以继续加强力度,甚至可以借机威胁那些岛屿上的城寨,甚至可以骚扰之,夺取之,占领之,或摧毁之,如此一来,就攻守易势了。
接下来,首先是短短五天,一座城寨就建立起来,重远让一个备队的足轻驻扎防御,
又与信广商量之后,与津岛的水军众通过协商,也调了一小队水军过来,一来是负责摆渡,二来也是参与防守,所以,其实是水陆协同的双层防御,可谓安全稳固了。
然而,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人么都是趋利避害的,虽然对织田家的做法无可奈何,这不,可以躲避嘛,所以,多数都开始绕道,
这种情况很快被四处巡逻的备队发现了,原来还存在着漏洞,就是可以沿着伊势湾抵达长岛的城寨,
想要堵住也是简单,那就在底边上再建一座城寨即可,反正有着大量的工匠在,很是方便,
既然发现了漏洞,信广查看地图,感觉直接来个釜底抽薪得了,在两座新城寨之间建第三座城寨,如此,彼此靠近,可以守望相助,然后利用栅栏在沼泽外边竖起屏障,连成一片,
这是将敌方城寨给彻底围在了角落,成了孤城,又让三城的驻守备队四处巡查,做到了无懈可击,十天之后,城寨又建好了,开始发挥作用了。
这样,好像所有人想要前往长岛方向,就必须前去本家的城寨渡河,这就难以避免要交高关税。
然而,虽然是对敌方城寨做到了围困,但是对第三方的行人可无法逼迫他们一定要交高关税,他们可以继续绕道,直接不经过蟹江城了,
一个办法就是往北来到津岛,然后利用那里的港口摆渡去长岛,虽然绕了更远的路,但仔细算起来,还是要相对节省一些,
而这对商人来说都是锱铢必较的,为了利润,是能省一点是一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