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为红颜 男儿意气
“郑公子好闲情雅致，不去准备明天的比赛，反而来这里是为何？”柳夕荑冲郑轩毅微笑一下，却没有回答，反而一旁的凌封羽轻描淡写地答一了句。
郑轩毅被美人一笑弄得神魂颠倒，听到凌封羽之言，这才好似现在发现凌封羽的存在，连忙拱手笑道：“比赛艰苦，也要适度放松一下自己。还未请教两位的大名？”
凌封羽也不好敌意相向，淡笑道：“在下凌封羽，这位是内子柳夕荑。”
“孤雁城的俊彦美人我都见过，想来两位是外地来的吧？”郑轩毅嘴上说这话，眼神闪烁在柳夕荑身上，这令得凌封羽很是不快。
“我们自帝国而来。不知郑公子特意来我们这，有何贵干？”凌封羽一直未清郑轩毅落座，而他的话语中竟然隐隐有着逐客之意。
郑轩毅哪里听不出凌封羽话里的意思，对方浓厚的敌意却没能让他有所收敛，目光不停地在柳夕荑身上乱瞄，同时笑道：“这里坐着两位俊男美女，怎能不被吸引而来？”
“凌兄好福气，竟有如此美人相伴在侧，我郑某可是求之不得啊！”郑轩毅无不羡慕得到。然而这话落到凌封羽耳中，令得一向心高气傲的凌封羽恼怒不已，他立即反击道：“想要美女陪伴还不简单，出门左拐就是孤雁城的勾栏之地，郑兄若不嫌弃，大可去的，何必在这地方浪费时间呢？”
听着这话，郑轩毅也来了怒意，作为孤雁城城主之子，向来被尊崇惯了，现在却被人讽刺挖苦，如何能忍？当下，他笑脸一收，道：“凌兄这话听着可是刺耳，不知是何用意？”
凌封羽淡淡地道：“只是想为郑公子解忧而已。”
郑轩毅本来在欣赏美人的目光移向了凌封羽，冷冷地道：“不知凌公子对我们孤雁城的比武大赛可有兴趣？”
“兴趣大的是，可惜没机会。”
“莫不是怕了！”
凌封羽回瞪着郑轩毅，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碰撞，互不相让，气氛剑拔弩张。只听他道：“怕了？害怕的人从来不是我，而是我的对手。郑公子若质疑在下的实力，不妨亲自来一试！”
“正有此意。”
眼看着两人之战不可避免，一直想拉住凌封羽的柳夕荑对此也无能为力。柳夕荑凑到凌封羽耳边小声劝道：“羽，我们切勿暴露了身份。”然而凌封羽只是转头回了一个自信的微笑，随即站起身，与郑轩毅相对而立，双方所散发出的杀气直让周围的人震颤不已。
“这样吧，我们来打一个赌。以你身旁的那位美人作为赌注，要是我赢的话，她就是我的，你必须离开她。”郑轩毅到了这时候还不忘朝柳夕荑瞄上几眼。
凌封羽怒气更甚，毫不客气地驳斥道：“本殿绝不会用挚爱作为筹码。有本事的话，你我便以性命相搏，胜者可随意取走对方性命。敢吗？”
郑轩毅正想说出“我对你的命不感兴趣之类的话”，然而凌封羽早就按耐不住，一句话就把他噎了回去：“此地战斗不便，不如我们出去再战，场地你任选。”
“好！凌兄是爽快人，那我也不再多话。我们到楼顶上去，谁先掉落街道上便是谁输。”
两人不再多言，同时迈步而出，争先恐后地冲出餐馆，朝着屋顶飞跃而去。他们站在餐馆的屋顶之上，两人各立一边，中间相隔着数十米，遥遥对立，宛如两只蓄势待发的猛虎伺机而动，随时扑向对手。
“砰砰砰砰砰！”，两人同时出手，刹那间便出手十数招，招招皆是凶狠无比。这时，楼下已经围满了观战的人群，人们指指点点，对上面的战斗看得很是来劲，纷纷坦言比早上的比武大赛还要刺激。有不少术者也在旁观战斗，其中有不乏实力较强的术者，他们暗暗心惊这两人的实力，同时更是对凌封羽的身份产生了好奇，不禁四处询问。
“那个白衣服的青年，好像就是刚才的那位。”街道上，黑衣女孩正好独自一人路过此地，担心白天一大群人入城会引起注意，因而她的手下还在城外等候，而唯有她独自一人入城而来。
“这两人的实力皆是强劲，与我应当是伯仲之间。想不到这小小的孤雁城亦是高手如云，我当更为谨慎才是。”黑衣女孩如是想，便隐身于围观的人群当中，暗中观察着这场战斗。
屋顶上，两人你来我往，凶险万分，然却没有出现外人想象中的那样，瓦片、碎石四溅的场景。两人的招式犀利，攻击迅猛，交手之间，却无一是地崩山摧的霸道，这令喜欢观看壮观场面的门外汉大失所望，误以为两位相识多年的好友在切磋武技。
面对砍向自己左肩的一剑，凌封羽却不慌不忙地向右侧迈出一步，手中的佩剑也恰好刺向了对手的右胸，这里正是郑轩毅出剑的破绽之处。果然，郑轩毅不得不撤剑回防，这样的情景在战斗中反复出现。两人长剑相交，却是蜻蜓点水，碰后即收，立马使出了下一式的攻击。
“这家伙的攻击华而不实，特点在于追求剑式的华丽，虚招太多，真正的攻击反而极少。我只需要判断出他真正的攻招，后发制人，他便对我无可奈何，等待他露出破绽，即是我获胜之时。”交手数十招后，凌封羽早就对郑轩毅的招式风格了然于心，心下坦然，无所畏惧。
“盛名之下无虚士，他的实力着实不错，如果不是他对夕无礼之致，我倒不妨把他纳入麾下。”凌封羽打着打着，竟是起了赞赏之意。
就在此时，郑轩毅的速度突然猛增，他的双脚化为闪电，“虚化”开启，其速之快，顿时令得凌封羽眼前一花，差点找不着对手。
“左边。”凌封羽身随意动，其身形化作一缕清风，袅袅无形，竟是擦着对手的剑锋飘过。两人先后开启‘虚化’，虽然这只是二阶辰之术者皆会的招数，但运用之精巧和反应之及时，却非二阶术者能比。
“好！再尝尝这招。”郑轩毅大喝一声，隔着十数米的距离，朝着凌封羽连出数十剑，无数道紫色电光随剑舞而出。电光纵横交错，犹如一个巨网笼罩向凌封羽。
“来得好！”凌封羽立即回道。就在电网罩下的同时，凌封羽早就做好了应对，只见他双膝微曲，如同受力压缩的弹簧一般，同时他剑握在右手中，右臂曲于胸前。
“月岚！”下一刻，凌封羽的身体犹如离弦之箭般冲向云霄，正面迎上电网，毫不畏惧。当他临近电网时，手中剑猛然挥出，剑势一往无前，一道月牙状的风辰划破虚空，直接劈向前方。在月牙状风辰背后的气流竟然在高速旋转，最终形成一个小型的龙卷风，从外面看，就像是这个小型龙卷在推动着月牙状风辰前进。
当“月岚”遇上电网的一刹那，屋顶之上出了难得一见的奇光，这是术者高手的拼杀，也是雷电与飓风的搏斗，大自然的力量在这一刻爆发出了她无穷的力量。下面的围观者无不被这两人的战斗晃花了双眼，头顶上的能量碰撞只让人心惊肉颤。
郑轩毅还在不断地挥舞着长剑，无数道纵横交错的紫芒，笼罩向对手，企图把“月岚”围杀在苍穹底下。而“月岚”也是毫不示弱，凌封羽剑势如虹，逞千夫莫敌之悍勇绞碎着一张接着一张的电网。
战至胶着状态，两人更是难分难解。凌封羽暗道：“好家伙，虽然我用剑使不出‘月岚’的最强威力，但对面那家伙看上去用剑也不是很顺手。对手实力不弱，看来想要结束这场战斗，不用些杀招是不行的了。”
一念至此，凌封羽正想变招，对手也同时如他一般所想。只见郑轩毅突然收剑后退，打算避开凌封羽的攻击。电网一收，凌封羽也顺势收招后退，白紫色能量稍隐，两人却剑尖指地，遥遥对立。
郑轩毅突然开怀大笑，笑声直震云霄，不一会，他才止住笑声，凝视着对手，道：“没想到凌兄的实力竟是如此强劲，与我郑某打得平分秋色。也好，我还有一套独门杀招，威力可震慑鬼神，不知凌兄可否敢接？”
“少废话，出招便是。”凌封羽冷冷地回道。
“好！爽快！”郑轩毅难得一遇对手，内心早就兴奋难忍。他也不多言，手中长剑雷芒大放，刹那间宛如一轮紫色的太阳映射大地，楼下围观之人不少被紫光刺得睁不开眼。
“大公子！大公子！大事不好了！”然而一把慌慌张张的声音却打断了这场令郑轩毅兴奋不已的战斗。
郑轩毅眉头一皱，紫光收敛，他认得在街道上匆匆忙忙跑来的那人，正是郑家的一个仆人。他很是不耐地斥道：“发生什么事了？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