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遇灵族 石子下落
“原来你们都认识啊！”还是村长打破了沉默。
凌封羽笑了笑，摆了摆手，示意身旁柳夕荑、彭兴等人坐下，随即对村长道：“我们和他们有过一面之缘。只是很奇怪，为什么我们两拨人居然又在这里相遇了而已。”
“原来是这样，这一定是缘分啊！”村子朗笑道。
灵雾儿也率着一众灵族人坐了下来。凌封羽等人和村长一家有说有笑，而灵族一众人却不说话。这顿丰盛的晚餐一直吃到很晚才结束，凌封羽也从村长的话中得知，这条路也是通往西边的，但就是兜远许多而已。
晚餐还没结束，灵族众人就提早离去了。因为有这些来意不明的人在，凌封羽等人也不敢掉以轻心，就连一贯爱喝酒的彭兴也只喝了两杯。
深夜，凌封羽等人聚在房间里，他们还没有睡，正在商量着有关灵族的事情。
“灵族人应该不是为我们而来的，但他们究竟意欲何为？”凌封羽深锁其眉。
彭兴嚷嚷道：“殿下，与其我们在这瞎猜，不如直接过去问问。”
“我们该怎么开口？”凌封羽没好气地道。
“直接把他们抓起来，我就不信他们不肯说。”彭兴道。
乐桦阳笑道：“我们无缘无故把他们抓过来问，这恐怕不好吧。”
“你这小子，懂什么？”彭兴瞪了乐桦阳一眼。
凌封羽挥了挥手，道：“算了，他们有他们的事，我们有我们的事，只要他们不干涉我们，我们何必管他们？”
“时候不早了，大家早点休息吧。”凌封羽道。
就当他们准备上床睡觉的时候，却听到有人敲门。陆平在凌封羽的示意下，跑去开门，门外站着的是灵雾儿。
陆平在门外左右张望，见只有灵雾儿一人前来，便问道：“公主，深夜造访，不知有何贵干？”
“我要见凌封羽。”灵雾儿说得很干脆。
“让她进来吧，别让公主一直待在门口。”屋内传出凌封羽的声音。于是灵雾儿径直跨进屋子，走到凌封羽面前，随意找了个位子坐下。
凌封羽笑着问道：“公主，如此着急，究竟是为了何事？”
灵雾儿打量了凌封羽良久，才缓缓说道：“我们想找你们合作。”
听罢，凌封羽有些惊讶，问道：“为什么？”
灵雾儿面若冰霜，答道：“开门见山。我们找到了最后一块小石子的下落。”
“是开启‘奇迹之城’的小石子？”凌封羽惊讶不已，猛然站起身。从孤雁城回来后，几个月里他都在留意有关的消息，却迟迟没有收获，似乎最后一块小石子将会成为永远的谜。
“我就来问你一句，合作还是不合作？”灵雾儿冷冷的道。
凌封羽很快就冷静下来，问道：“在回答之前，我想知道，你们是怎么找到那颗小石子的下落的？”
灵雾儿冷冷地回了一句：“这个问题，我还不想告诉你。你只需要回答，合作还是不合作？”
面对灵雾儿冷冰冰的态度，彭兴等三位将军都有些恼火。凌封羽看了灵雾儿一眼，面泛笑容，道：“好。我相信公主，我们选择合作。”
既然有了小石子的消息，凌封羽哪能够轻易放弃，不管怎样，他都要赌一把。
“既然我们已经决定合作了，公主是否应该拿出点诚意来。”凌封羽微笑道：“现在可以告诉我们，你们又是怎么发现小石子下落的？”
灵雾儿环视了众人一眼，淡淡地道：“之前，我们灵族和影族发生了一场遭遇战，战争之中，我们俘虏了一名影族的术者。我们本想杀了他，但他为了保命，告诉了我们一个秘密。”
“原来，当年月族之王想把其他三族族长的灵魂封进黑色高塔，但影族族长并不愿意。于是，后来他在月族之王把自己放进黑色高塔后，他的灵魂从黑色高塔里逃了出来。”
“然而，月族之王早就对当时的影族族长起了防范之心，在对后者灵魂的封印中做了手脚。不过影族族长确实厉害，不愧为暗族中仅次于月族之王的强者，最后还是被他逃出了黑色高塔。”
“影族族长在逃离黑色高塔的过程中也受了重伤，他只能找一个阴气极重的地方疗养，并且陷入了数千年的沉睡之中。他告诉影族后人，在某个特定的时候到他疗养的地方找他。到了那时候，也就是他苏醒之日。这个日子，就在不到半年之后。”
灵雾儿简单地把故事讲了一遍：“被我们俘虏的那名影族术者，本来在那场战斗后将被派往那个地方，等候当年那位影族族长醒来的，结果一不小心，却被我们抓到了。”
凌封羽问道：“数千年前的影族族长苏醒，这是个大日子，想必很多影族的高手都会去的。”
灵雾儿颔首道：“没错，被我们俘虏的那人只不过是个小角色。影族派他过去也只是为了把东西先准备好，好整以暇地等待影族的大人物到来。”
“看来我们要赶快找到那位影族族长，否则等到影族高手尽出，那可就不好下手了。”陆平道。
“说得对。”凌封羽点头道。随即他又对灵雾儿问道：“公主方才所说，阴气十足的地方，可是秦州鬼殿山？”
灵雾儿一愣，反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凌封羽笑道：“公主跑到秦州来，那地方最有可能就是在秦州。而秦州阴气最重的地方，我思来想去，似乎也就只有鬼殿山了。”
“哼！原来你也知道这个地方。”灵雾儿道。
凌封羽笑了笑，道：“公主打算怎么与我们合作？”
灵雾儿扫了他一眼，道：“我们联手把小石子夺过来，事后，我们一起进‘奇迹之城’。”
“条件挺好的，是个双赢的局面。”凌封羽笑道：“公主可知道怎么去鬼殿山吗？”
“如今秦州处于战乱之中，许多路都走不通了。现在我们也只是走一步，算一步。”灵雾儿如实答道：“总之，我们明天一早出发。我问过那位村长了，他说这条路可以走出去的。”
接着灵雾儿也没再多说些什么，转身离去。等她走后，陆平立即对凌封羽问道：“殿下，在孤雁城的时候，灵族人曾三番五次地想要害我们。也不知那位灵族公主说的话，可信不可信。”
“而且，灵族公主方才说，事后我们一起前往‘奇迹之城’。但谁都知道，那号称最强的二重域只有一个，最后应该给谁？”乐桦阳补充道。
两人所说皆有道理，凌封羽也不得不仔细考虑。半晌，他才道：“你们说得对，但是如果不跟灵雾儿合作，我们很难找到那颗小石子。灵雾儿刚才的话一定有隐瞒，起码她应该是知道那位影族族长的藏身之所的，却没有告诉我们。”
“不管这么多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一直想进‘奇迹之城’，现在机会就摆在面前，我不可能就这么视而不见。”凌封羽叹道：“大家早点休息吧。”
“但是，殿下，我们不再考虑考虑吗？反正灵族人总是要去鬼殿山的，我们偷偷跟在后面，不也一定可以出其效吗？”陆平还想力争。
凌封羽摇头道：“算了，偷偷摸摸的，连灵雾儿一个小女子也不如，起码她还敢明目张胆地找我们寻求合作。况且此去鬼殿山十分遥远，万一跟丢了怎么办？”
既然凌封羽主意已定，其他人也无可奈何，只能照做。于是次日清晨，凌封羽等六人就和灵族众人会合一处，告别了热情的村长一家，策马继续赶路。由于灵族众人没有骑马，凌封羽等人只好放慢速度等他们。
村长说得没错，这条路一直往前走，就来到了另一座城池。这座城池属于帝国辖下，城高墙厚、戒备森严，不过因为此城还没有收到过战争的侵袭，所以城内还比较繁荣，街道上来往的人也不少。
为了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等人的行踪，凌封羽依旧没有把文书掏出来。一行人入了城，此时又到了黄昏时分，不可能继续走下去，于是众人就决定在此歇息一宿。
这一夜，凌封羽在客房里歇息，由于城里晚上宵禁，他们只能躲在客栈里。此时房间里只有凌封羽和柳夕荑二人，凌封羽问道：“夕夕，你觉得灵雾儿可靠吗？”
柳夕荑温柔笑道：“我不像乐公子和陆将军那般理性地分析，我自知公主她内心不像表面那么冷漠。或许是出于女性的直觉吧，我非常相信公主，她不会有意害我们的。”
“但是，当时在黑色高塔的时候，她还是主动对我们发起了袭击。”凌封羽道。
“那不一样。公主之所以攻击我们，那是因为她想得到你手里的那颗小石子，是为了完成任务。进入‘奇迹之城’也是灵族世世代代的梦想，我相信，公主也曾在我们与任务之间徘徊了许久。”柳夕荑道：“而且其实上一次她是有机会夺走小石子的，只要她突然偷袭我，用我来作为要挟。”
凌封羽叹道：“是啊！我一定会有所顾忌，最终不得不把小石子交出。”
“但这也很难保证，灵雾儿不会故技重施。”凌封羽又皱眉道。
柳夕荑摇头道：“这个我也无法保证什么，刚刚说的，也只是出于直觉而已。”
恰在这时，房门被人敲响了，凌封羽开门一看，原来是灵雾儿。灵雾儿没有进门，她直接对凌封羽说道：“我知道我们双方互不信任，但有些事情，我觉得还是该先说明白。”
“第一，我们灵族之所以要找到‘奇迹之城’，并不是因为想夺走月族的那个二重域。继承那个二重域有着固定的要求，非月族人不可，就算我们灵族拿到了，也没有任何作用。”
说到这，灵雾儿叹道：“我原本也以为，进入‘奇迹之城’是为了夺走那个二重域，后来才发现，是我自己多想了。若我早知道这个，我们上一次就能够合作了。”
“那你们灵族究竟想得到什么？我又如何能够相信你？”凌封羽问道。
灵雾儿此时却变得守口如瓶，淡淡地道：“这个我不可以告诉你。至于你相不相信，随你便。”
见凌封羽没有继续插话，灵雾儿又继续道：“第二，鬼殿山中有许多的怨灵，这些怨灵不是普通的攻击能够解决的，要另外做一些准备。信不信随你，但到时候你们遇到什么麻烦，可别说我们灵族没有事先提醒。”
“多谢提醒。”凌封羽拱手笑道：“这个我们早已得知，也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灵雾儿眼底闪过了一丝惊讶，却没有追问下去，只是平静地道：“我也不想知道你们有什么秘密，总之事情解决了，我们就分道扬镳。”
说完，灵雾儿转身就已离去。这时柳夕荑走到凌封羽身旁，低声轻笑道：“这位灵族公主，似乎想要努力改善我们双方之间的关系。”
“但愿她真的像夕夕你说的那样吧。”凌封羽道。
一夜很快就过去了，人们又迎来了一个崭新的早晨。这一天，凌封羽、灵雾儿等人也是一大早就启程了，鬼殿山离他们还很远。
不过凌封羽等人越来越觉得怪异，凌封羽忍不住问道：“公主，鬼殿山不是在我们西边吗？我怎么觉得我们在朝着南边走？”
灵雾儿淡淡地道：“我从未听说过鬼殿山在西面，我只知道往南走就能够抵达目的地。”
“不会吧，可我查过，鬼殿山确实是在秦州西部啊！”凌封羽惊道。
“对啊！你们该不会是在骗我们吧！”陆平不由自主地提出了质疑。
听了陆平的话，许多灵族人也不满了，当即一位年纪较长的灵族人就冷哼一声，怒道：“谁骗你们？明明就是你们自己找错了地方。”
这时候，双方都显得十分不友善，不信任的感觉充斥在几乎每个人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