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青马坎五炮手,欲投白老鹞!

张是非在土坡上蹲着这小子踹玩汤二虎鬼机灵,蹲地上了:“唉!我说别闹汤大脑袋不闹,我有话要言!”

汤二虎正要冲上土坡要揍张是非,晃着大脑袋身形一顿:“怎么了你说吧!”

张是非还卖关子:“我问你们几个,咱们眼瞅着再混几年奔三十了。

往后怎么办你们几个想过没!”

汤二虎:“我何尝不知咱们糊了巴图的混春秋不是办法,指不定哪一天失手,就没个好下场!

不混怎么办呢!种地,做买卖,这年头有个活吗!

咱们也不是没干过正经营生,有个干嘛!

我说你你问这个干啥啊”

郑翠萍一叹气:“哎呀,可不是嘛,咱们一天天过得什么日子。

二十好几了,糊了巴图度春秋,啥时候是个头。

这些年,有时候腰缠万贯,兜里有俩钱,坐吃山空,一年也干不了几次买卖!

这些年人吃马嚼的都没赞下钱。

我有时候也犯愁,我在于家堡子还有爹妈呢。

过两年我也三十好几了,那啥养活二老!

八弟你说怎么办”

丁喜春:“是啊,老八,你说说”

刘小春:“唉我说老八,你是不是,趟着啥好窑了,咋滴你要去干一票啊?”

张是非蹲地上把细长脖子一抻:“他妈六刘老五瞅你那点出息,你他妈这一辈子就是胡子命,改不了了!”

六小春一听就骂:“呸!你他妈才一辈子胡子名呢!

你倒是他妈说啊!”

张是非:“我啊,是这么想的。

我打算跟那个白老鹞子沈麒接触接触,咱们也学学他沈麒,土匪披上官皮。

咱也混个职位,这多好,总比现在饥一顿饱一顿强。要不得我看啊。

咱们在在青马坎呆着,迟早得跟着白老鹞子打起来

到时候恐怕败多胜少!这高驼子就是前车之鉴那”

这郑翠萍一皱眉:“咱们老当家的对咱们可不薄啊,咱们走了好说不好听啊”

张是非:“我也不是白眼狼,我何尝不知老当家的对咱们不薄啊。

可是杜立三这几年轻信狗头军师宋庆连。

重用黑龙,白龙那俩小子,没少给咱们穿小鞋。

要不是老当家的早他妈不干了!”

六小春也一叹气:“可不是嘛,砸窑咱们弟兄出生入死,力没少出,给的东西仨瓜俩枣!好的全被宋庆连和黑龙白龙一伙拿去了。

剩下破东烂西,给咱们了!”

郑翠萍:“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这上杆子不是买卖啊。

咱到人家屋檐下,能过得顺当吗?

在这人家沈麒凭啥用咱们啊,没啥交情”

汤二虎就说:“是啊,有交情,也就和张老疙瘩,有交情。

但是咱们也不是混不下去了,投奔张老疙瘩,咱可拉不下脸!”

张是非:“我觉得,也不尽然,没把握我也不能说。锦州的张作相知道不?”

汤二虎:“以前的张小瓦匠,谁不知道,锦州保险队的,怎么了”

张是非:“最近听说他把绺子拉到本溪府投奔沈麒。现在人家被委以重任,咱差什么!

远的不说,就说老疙瘩,沈麒结婚咱去随礼,酒桌上,张老疙瘩不也说过嘛!

甲午大战他去当兵,三混两混当了哨长!

回来大清国战败,张作霖领着队伍路过关门山,投奔沈麒。不也得到重用了嘛!

张是非:“我看投奔沈麒有门!

但是呢上杆子不是买卖,沈麒就在不远高驼子。

咱去看看接触接触,要是这人行!咱们考虑考虑跟他干,

要是拿咱们百嘛不是,在掉头就走,也没啥损失!”

郑翠萍:“那他万一,水贼过河使狗刨,咱们到那,抓起来,推到刑场砍了脑袋。

那可太冤枉了!这有点冒险!”

张是非:“我看九成九不能!

沈麒咱也不是没接触过,这种事情,别人能干出来他干不出来。

张作相不就是例子吗,拉着队伍到了沈麒那里,不也没有被咔嚓咔嚓,砍脑袋嘛”

在坡底下的汤二虎:“我同意,别说是非长的话。

说到我心坎里了,咱们也都二十好几了。

我也不知道谁说的,反正有这个词,什么三十而立,四十不惑!

三十岁就该稳定,成家立业了。

咱们二十好几岁了眼瞅三十了,天天饥一顿饱一顿。

有时候有俩钱,可多数时候兜里分文皆无,咱们是五个老光棍子!

不瞒你们说,我还有个未婚妻是承德的,我老娘也在承德府呢。

我他妈没脸回去娶人家!我现在小名是土匪,我都不敢去承德府认人家。

我怕他骂我没出息是贼骨头啊,我老娘也不愿意见我搬去承德府住了,我混了六七年了,也没混出个啥来!也没脸回去。

本来想着混好了赞下俩钱洗手不了,买房子置地。

可是咱这号人,哪有发家的

一天到晚混日子,靠抢夺为生,咱们是人啊咱们是鬼啊。

我觉得张是非说的没错,投奔沈麒未尝不是一条正经的出路。

我赞成!”

有人说汤二虎,有勇无谋,就是说这人傻。

其实不然啊,这个虽然脾气火爆,但是呢,一点都不傻。

脑袋大就聪明,也不知道啥原因,脑袋大脑容量就大

张是非:“妥了,咱们就去高坨子见一见沈麒!”

汤二虎:“行!”

郑翠萍:“同意!”

丁喜春:“就这么办!”

刘晓春:“我赞成!”

身后还有四个崽子,钻天燕子,过江龙,心好,天不怕:“听八哥的!”

就这样九个人,九匹马冲下山岗,直奔高驼子,青马坎五大炮手去见沈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