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什么东西硌我屁股

“不是,我说咸鱼你能不能长点心,你以为这是慷县呢?

满嘴胡咧咧都能跑火车了,赶紧消停点睡觉听见没?”

正弦听他说得越来越不像话,脸朝墙扭过去不理他了。

咸鱼有点尴尬,本来想当个禽兽的,这下好了,禽兽不如。

算了,留着就留着呗,又跑不了。

再说了,再高级的酒店还是酒店,他可不想被啥针孔摄录的给录上了。

记得那个什么曲美凤的事儿,大概也就是在2001年的某个时候吧。

前车之鉴啊。

默默关了床头灯,窗外将圆未圆的月亮将清冷的光照在窗帘上,隐隐地看到正弦一个玲珑的背影。

心脏虽然砰砰地跳得厉害,但是腿脚和脑袋却困得清醒不过来,不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

……

第二天天没亮,咸鱼就从睡梦中醒来,感觉四肢酸痛,想要伸脚踢腿,却发现被窝里肉呼呼的。

一摸才发现,怀里蜷缩着一个和衣而卧的正弦妹子。

雪白的衬衣包裹着一条哈喽凯迪粉色pants,身上传来一股腻人的味道。

嗯,就是那种酣睡整晚身上泛起的体嗅的味道。

这种其实最要命,咸鱼整个人都硬邦邦了起来。

伸手把她往怀里扯了扯,从后面贴了上去。

“嗯……什么东西硌我屁股?!”

正弦睡梦中嘤嘤嘤地往后一拍!

“我屮!”

咸鱼整个人疼得都要蜷缩起来,一下子将她压在了身下。

正弦激灵灵惊醒,尖叫一声:

“什么臭咸鱼,不说好了别乱动吗,还敢钻我被窝里来!”

咸鱼轻轻地揉着小咸鱼,嘶嘶地喘着气道:

“大姐,有没有搞错,是你钻到我被窝里来的好不好!?”

啊?

正弦一愣,半支起身子一看,红着脸从被窝中跳出来,一秒钟就扑进了自己的床里:

“我怎么会跑到你被窝里去的,是不是你半夜……”

哎呀,她像想起什么似的,把手伸进pants里面摸了两把,方才长长松了一口气。

切!

咸鱼撇撇嘴,摁了一下客房服务的按铃,一掀被子,光着个屁股就往卫生间走去:

“既然醒了就赶紧起吧,说好的去看升旗呢。”

哦,好吧……

正弦别别扭扭地爬起来:住得这么奢侈的地儿,多睡会儿不好吗?

抬手一看表——

哥,这才四点半!

咸鱼湿漉漉地裹着浴巾出来一顿擦:

“赶紧的,你也去冲个凉,咱们马上出门,5点10分就日出了。

必须得赶上升旗啊!”

正弦无奈地爬起来穿衣下床,经过咸鱼的时候,踮起脚就往浴袍里斜眼。

咸鱼把浴袍一扯:

“看就正大光明地看,别偷偷摸摸的,早晚不都是你的吗?”

正弦啊的一声钻进卫生间,拍着小心脏扑通扑通的……

咦?好像忘了看尺寸。

一顿折腾,俩人紧赶慢赶出门打车直奔广场,刚好赶上升旗。

原本还有些嘻嘻哈哈的两人,瞬间便安静了下来。

之前总是从电视上看升旗,觉得没什么。

但是实际到了现场,却不由自主地被那种氛围所感染。

此时的国人,尚未从上个月的事件中恢复过来,盯着红旗的眼神多是期盼和坚忍。

咸鱼叹了一口气,拉住正弦的手,嘴角绷得紧紧的,胸中燃烧起一团火焰来。

看完升旗,回到酒店,刚好自助早餐的时间到了。

走进去一看,呵,花样可真不少:

龙虾、牡蛎、特制熏鱼、各种中式面点、西式餐饭、各种烤羊排、猪排等等烤肉自不必说。

更让正弦惊艳的是这里挑战味蕾的美味甜品品种丰富,蓝莓奶油蛋白饼、榛味松软蛋糕、巧克力三拼等等绝对是经典中的经典。

各种酒水香槟、鸡尾酒、红酒、果汁、鲜奶、软饮等等无限畅饮。

他俩是酒店送的双人早餐,自然是不吃白不吃,吃了更要多吃。

这一顿整整吃了一个多小时,方才摸着滚圆的肚子拎包退房走人。

8点整,和段龙汇合打车直奔八达岭。

这天路途出奇地顺畅,的哥从上车就开始给大伙儿科普八达岭。

说着说着就拐到了来过八达岭的外国政要,不知怎么的又开始分析国际大势。

最后干脆骂骂咧咧地怼米国佬,说到上个月的事情,简直是一把鼻涕一把泪。

整个路程有了这师傅的单口、对口和群口表演,倒也不嫌寂寞。

刚过9点,车边吱儿地停到了八达岭景区正门。

按师傅的话说:“借几位福气,今儿路上顺溜,还能多跑两趟。”

咸鱼哈哈一笑,三百大元拍给师傅,挥挥手便迈进长城的怀抱。

不愧是雄关险峻,登上高处,三人极目远眺,顿觉心旷神怡。

咸鱼和正弦数月来被高考压力所支配的恐惧,此时一扫而空。

段龙则也一副英雄气长的豪迈,高呼两声,胸中块垒尽去。

这一番登攀,咔咔照相,欢声笑语。

不觉就是一个上午过去了。

回程自然是坐专线大巴。

下了长城往大巴车停车点走过去的时候,段龙悄悄地问了一句:

“弦子,你是不是给我卡里转钱了?

今天早上我去银行取钱,没吓死我,整整六万!”

咸鱼笑笑:“哥,做生意嘛,既然你投了钱,那肯定有回报。

回报高点呢,那就是自己有眼光。

回报低了呢,也别怨弟弟我,咱们就这点能耐,有多大力气出多大劲儿吧。”

段龙连忙说哪儿能呢,心中却着实稳当不少。

他是个对拍戏特别有瘾头的人,后世人称戏疯子的便是他。

但演话剧在京城这种地方可养活不了自己,所以常常有些心中惶惶的感觉。

虽说这几年每年都接拍一部电视剧,但大多是为了缓解生活压力。

此时有了咸鱼这个后盾,他便能安心地腾出力气来琢磨表演。

所以对咸鱼的感激真是发自肺腑。

不过,要仔细往前倒到,余爱佳公司这个生意还是他段龙给的点子。

所以深感凡事一啄一饮皆有定数。

几人坐了大巴刚刚进城,咸鱼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咦?是范隐?”

咸鱼有些意外,这范大公子怎么这会儿打电话?

“喂,范哥……

是,我是在京城呢啊,你怎么知道的?

…………

啊?!什么!

这……这……

我啥都不知道啊!

…………

我晚上回,下午逛颐和园和圆明园去……

…………

好,那咱晚上火车站见面!”

挂了电话,嘴角露出一丝神秘莫测的笑容。

正弦和段龙奇怪地望着他,啥事儿啊,这么神神叨叨的。

咸鱼扭头对他俩一笑:

“狗仔队知道不?

咱们被偷拍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