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五十九章 十亿
章梅挥手再见,乱穿马路回去。
闻着香气,荣远感觉饿,一边走,一边吃,烫的他直哈气,插吸管吸一口豆浆,靠,烫的他一口吐出来,舌头烫的生疼,喉咙也烫的疼。
公交车司机远远地笑,穷招手:“就要通啦,你回来的是时候,嘿嘿,嘿嘿嘿,豆浆烫吧,不能用吸管吸烫的。”
荣远来到超硕大办公室,安静办公,心情轻松地工作……
荣恒来电,叫儿子回家吃晚饭。
“行,我回来。”
“先告诉你,杨安在我这。”
“那我不回去。”
“远崽,安安不是来闹事的,她说她天天去16号看看你,可你就是不看她,过去这么些日子,她想开了,不和你闹了,就想和你说说话。”
“我和她没什么可说。”
“说说吧,逃避不能解决事情,既然安安想和你说说,你就听听她说什么,你答应给我半年时间,安安也同意半年时间,你们该好好说说。”
荣恒的书房里,只有荣远和杨安二人,两个人坐在温暖的灯光里,他坐在窗边,她坐在桌边。在荣远心里,他们之间横着一座山峰,根本无法翻跃。在杨安眼里,荣远坐在大海的那一边,而她在这边,她想跨越过去,他不给她船,他甚至毁掉她的船。
静默。
只有两人的呼吸。
杨安看着,看着,泪水流下来:“我只为你哭,一哭就是七年。”
“我也不想。”
“如果时光倒回,我还是要认识你,还是要爱上你。”
“重复错误。”
杨安想走近荣远,荣远举手示意拒绝。她伤心,更多的是幽恨,她擦干净泪水,重回座位,坐在书桌旁,看桌上橘黄的台灯。
“如果没有余久久,你会爱我吗?”
“没有如果,她一直存在。”
“如果我先于余久久认识你,你会爱我吗?”
“我有很多女朋友,也许你会是其中之一。”
“在你眼里,我很普通吗?”
“在我眼里,我也很普通。”
“那余久久呢,她哪里不普通?”
荣远推开窗,一股冷风吹进来,吹来一阵猛烈的寒冷。杨安穿的少,在寒冷里缩紧身子。荣远穿的也少,他将手臂伸出窗外,似乎要抓住可爱的寒风。
冷与他的肌肤接触,温暖他的心。
“你是来和我谈余久久的吗,关于她,我们谈的太多,再谈是多余。”
“我只是不明白,明明受伤的是我,可怎么错的也是我?”
“如果你受伤,施伤者是你自己,但久久无辜,她的世界与我们不同,她活在她的世界里,没有伤害任何人。”
还是这样的观点,杨安心底的怨恨越来越浓。她来的本意不是谈余久久的,她是按杨天雄的授意来谈钱的。可不知为什么,和这个深爱的男人坐在一起,她就想搞清楚她在他心中的分量,到底有多重,还是......没有。
杨安吞咽唾沫,咽下一口怨:“我知道你不爱我,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爱我,我以前自信你会爱上我,我现在......还是自信......你会爱上我的。会的!”
荣远闭上眼睛,内心平静:“请放弃我。”
这个男人铁了心了,他铁了心要离开她,可她还是不想放手。
怎么放手?七年!七年对于一个女人,意味着青春的荒芜。青春已然荒芜,感情也荒芜,如果放手,即便入主远大,又有什么意义!杨安看清楚了,真遇到事,是父亲最懂女儿,也是父亲最疼女儿。
“你可以用远大集团大股东的身份拴牢荣远。只要你成了远大的大股东,荣远想离,荣恒断然不许。”这是父亲的话。杨安相信老爸能做到,她要拴住这个男人一辈子。
“好吧,我们不谈爱,可以和你谈钱吗?”
“钱?”荣远疑惑。
“你能给我十亿吗?”
“美金还是人民币?”
“不多,只是十亿人民币。”
“十亿人民币?你要去做什么?我们的联姻合同注明的是二十亿。”
“我不会离婚的,我爱死你一辈子。你不总说我没有事业心吗,我现在有事业心了,你要助我一臂之力。”
“你的事业?你的事业不需要我给你钱吧,杨天雄那有很多钱。”
“恰恰相反,他投资了几笔失败的生意,又老了,不敢有大举动,可钱放银行,只会坐等贬值,所以他又投资黄金投资石油,你知道的,这几年,黄金石油波动很大,他投什么,就跌什么,我爸亏了很多钱。他实在拿不出钱给我。”
“你要钱做什么?”
“我想买矿,正好有个大型矿业要卖,我缺口十亿。”
“你买矿?”荣远不信。
“我爸已经派专业团队考察过了,调研数据说明这笔投资稳賺不赔。”
荣远掏出一支烟,没点,放回去:“很突然。”
“不突然,我已经和那个倒闭的国营矿场接触很久了。”
“什么矿?”
“你问那么多干吗,大不了,投资算我们俩的,或者.......”
荣远挥挥手:“你刚才说的,你爸老了,投什么亏什么,他的调研数据在我这就没有意义。十亿不多,几年前,我可以随便借出去,但现在......我真的拿不出。”
“你不想给我?”
“我想给也没有。”
“远,这可是我第一次问你要钱,十亿对你,小意思。”
“现在是大意思,尤其最近这两个月,我确实手头紧,等等吧,也许半年后,我有钱给你。”
“等不了呀,我也是急的没办法才来找你,下个星期签收购合同,钱必须到位。只要你给我十亿,余久久扇我十个巴掌也行。”
荣远扑哧一声,笑了:“一个巴掌一亿,我半年后才付的起。”
“半年后,矿早被人买走了,投标的公司不少于五家,实力都不差。”
“你如果真认为是笔好投资,找银行贷款不难。”
“难,那个矿场亏损好多年,欠银行一大笔钱,关于这个项目,银行不贷。”
“银行都不贷,你还敢收购?”
“哎呀,远,我不是来和你探讨项目是否可行,我就是来要钱,你给我十亿,我放心大胆去做,还有......”杨安顿了顿:“关于那个曾经的秘书,只要是过去时,我既往不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