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上河村
之后几天佟娅和方远文两人几乎没说过一句话，除了我们三个，大概只有衡秋微微感应到一些不寻常。因为这家伙和我聊天时提了一下，不过被我一句“想多了”给打发了。
又是三天过去，一队出任务回来，但只回来了六人，损失了一半的人，办公室里又是一片沉重的气氛浓重。
我们还没来得及过去询问情况，赵山南将我们叫进了办公室。
一进办公室必然是重要大事或隐秘之事，我心中莫名有些期待，这个世界的神秘了解越多，便想知道更多。
赵山南拿出几张照片递给了我们，照片背景似乎在一处河滩上所照，几张照片上都有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一共五具。每具尸体四周还散落有几片金色鳞片，每片鳞片直径大概三厘米长。
“主任，这又是什么？”，林子开口问道。
“这是在黄河河滩上照的，你们对黄河知道多少？”。
我正要开口，林子这一次意外地先开口说道：“黄河九曲十八弯，历史悠久，是我们华夏民族发源地之一”。
林子说到这就停住了，我们以为他要整理一下话语，等了片刻见他不再往继续说，赵山南疑惑道：“没了？”。
“没了啊，不是这样吗？”，林子不太自信地看向我。
赵山南白了一眼，没好气道：“不学无术，你说的这些谁不知道，我是说黄河发生过的异事”。
乔阳看了林子一眼，替他解围道：“我倒是知道一件，当年花园口事件，老蒋炸黄河时，据说有蛟龙探头现身，当时很多国军都看到了”。
衡秋也开口道：“黄河的历史可以追溯到上古时期，里面埋藏了太多的禁忌和古怪。
据说大禹九鼎也可能在黄河里。有史书记载秦国统一中原大陆的时候，周国不想秦国得宝，将代表着华夏的九鼎扔在了黄河”。
听到这耿河山开口道：“如果是真的那就太可惜了”。
衡秋点头道：“也有可能如世人所想，在秦始皇墓里也说不定，这些只能将来秦始皇墓挖开后才能知晓了。
不过主任，这一次是又挖出了什么吗？”。
赵山南喝了一口茶道：“这些鳞片是一条通体金色的蛇留下的，据逃掉的河工说，这条蛇被挖到时盘成一圈，卷着一块巴掌大小淡蓝色的鳞片。被挖出来后咬死了数人，奇怪的是这金蛇没有往水中跑，反而逃往岸上了”。
“主任，这个也不在我们业务范围内吧？”，林子有些无语。
“那条金蛇上面推测是黄河大王？”。
“黄河大王？”，我心中一惊。
抗战时期，河南省主席刘峙曾恭恭敬敬护送过黄河大王——一条金色的小蛇入水，希望大王可以保佑黄河两岸黎民。
不知道刘峙这人的肯定会以为他是个愚昧迷信的无知者。但对近代国共将领了解的应该知道这刘峙是谁。
这人是一个民国时期少有的好官，不抽烟、不喝酒，不赌博，也不讲排场。曾是黄埔军校教官，也是蒋介石的五虎上将之一，虽然这事迷信，但他并不是愚昧无知人。
衡秋惊讶道：“这是刘峙放生的那条金蛇？它怎么变得这么凶猛了？”。
“那淡蓝色鳞片”，古力眼神闪烁，想到了什么。
“那是什么？”，耿河开口问道。
赵山南这时打断了我们的谈话，“好了，这次目的是那鳞片，去准备吧，半个小时后出发”。
从赵山南办公室出来，林子立马凑到我跟前，“那淡蓝色鳞片是啥？某种古鱼的鳞片吗？”。
“这我哪知道，我又没见过”，我摇了摇头。
坐上火车后我们才知道要去的是流经河南境内的黄河古道，一处黄河边的村子——上河村。
到达上河村时，村里一片沉重的气氛，有五户人家正在办着丧事。村里的小孩和妇女也不知道是不在村子还是躲在家里，我们没有看到几个。。
在村外的林子中有不少拿着捕蛇工具的警察同志在巡视。
村子每家每户的屋檐墙角四周还撒有不少雄黄和草木灰，防备着那金蛇。
找到村支书后，我们说明了来意，以省里捕蛇专家的身份获得了信任。
村支书叫杨大山，是个皮肤黝黑的老头，还挺健谈，知道来意后，带着我们往村里一处的住户走去。
“这户人家只有一个老头子，家里位置挺大的，你们可以借住几天”。
“杨支书，您老看到那条蛇没？”，乔阳开口问道。
“看到了呢，要不是俺跑得快，这会儿估计已经和我那死去的婆娘见面了”。
“那蛇多大啊？”
“三米多长，手臂粗细，这还不算啥，那家伙除了两颗尖利獠牙，还有如人一般的细小牙齿，看着就瘆得慌”。
听到杨大山话，我们几人对视了一眼。耿河山开口问道：“杨支书，那些人家的丧事怎么还在办啊，好几天了吧”。
“嗯，咱们这风俗是棺材停五天，明天凌晨就会抬去下葬了”。
杨大山说完，又想起什么，“对了，今天晚上有唱鬼戏，你们千万别出来。打扰了先祖亡灵，村里人会把你们赶出去的”。
“鬼戏？”
林子愣了一下，没太明白。
杨大山继续道：“就是请戏班子来给死去的先人演几场戏给他们看，祈求他们保护儿孙健康，家族兴旺。
村子里十多年没有请戏班子来唱鬼戏了，这一次也是因为死了好几人，办喜丧，大伙才一起凑钱请戏班来唱一次。”
“这倒是有些意思”，我不禁有些兴趣。
杨大山带着我们去的那家正好距离一户办丧事的人家不远，站在门口我们都能听到那边的哭声。
走进屋院子，一个身形干瘦，抽着旱烟的老头正坐在门槛上有些走神，看见我们后站了起来。
咧嘴笑道：“大山，你带这么多人过来干啥？给老头子我盖房啊”。
杨大山笑道：“您老给钱，俺立马盖。这几个是省里来的捕蛇专家，想找个地方住，所以我就给带您这来了，您老方便不？”。
“方便，方便，几位不嫌弃就行”。
“大爷，我们不白住的”，乔阳笑道。
“老头子我叫祁伟国，叫我祁老头就可以了”。
……
杨大山见我们聊上后便告辞离去了，祁老头带我们走进屋里，里面确实挺大的，在屋后竟然还有一个后院后门，后院里还种了一些蔬菜。
祁老头带我们看了三间睡房，“两个小妮可以睡一间，剩下两间你们打地铺不介意吧？”。
赵山南摆手道：“当然不介意，不过您睡哪？”。
“后院靠着柴房那还有间小屋，老头子我睡那就可以了，也安静，你们要出去啥的也不会打扰我”。
“那委屈大爷您了”，赵山南有些歉意说道。
“不打紧”，祁老头抽了口旱烟，摆手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