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仇人相见(2)
那俩丫头本来躺在地上作出一副楚楚可怜、弱柳扶风状想搏得路人同情,却没想到康熙这丫头居然不懂怜香惜玉,反倒给她俩来了个雪上加霜。
见没搏到同情反倒又挨了大嘴巴子,俩千金当场就怒了,一下子便从地上爬起来,对着康熙左右夹攻,一人甩出一招撩阴腿。
尼玛!
这不是挑战康熙极限么,她可不是什么圣母,她就是一生猛母老虎好不好?
康熙只站着不动,待那两腿来到她面前时,两只手向两侧一伸,便将那二人的腿捞了个正着,使劲一抻,给俩人硬生生来了个一字马。
筋络撕裂的声音!
光听着就感觉好痛好痛!
再看施泽婉和施泽婷那扭曲的脸,更是觉得好疼好疼,疼得大姨妈都要出来了!
“姐夫,她们欺负人!”施泽婉忽然眼睛一亮,看着对面走来的翩翩男子控诉着。
颜靓靓抬头一看,竟是唐余。
这唐余什么时候成她姐夫了?
莫非,施泽婷和唐余?
想想,倒是很有可能。在余香城时,两家就关系密切,施泽婉与唐余经常同进同出,每次看见唐余基本上必见施泽婉,后来施昊天被调回川照大城,唐余才开始形单影只的。
这么说,两家竟结下姻亲了?
这样倒是也好,贱人就该跟贱人配对,省得祸害好人。
康熙却冷哼一声,将那两腿又是用力一扯,满是鄙夷:“欺负你?这可是你说的。”双手往外一用力,俩人立马朝相反的方向飞了出去。
施泽婷飞出去的方向正好是唐余飞来的方向,被唐余扶了一把才未摔倒,可施泽婉就没那么幸运了,她被扔出有十米之远,嘴角滴滴流血,看起来实在是恐怖。
康熙扭扭脖子,两手互相拂拂手背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傲娇地抱胸,看着缓缓走来的唐余,嘴角浮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
哎玛!这妖孽!
独孤康熙绝逼是个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吟得了好诗,查得出异常,骑得起神羊,翻得了围墙,斗得过贱人,打得过流氓的女!汉!子!
等我解除封印,必须向你看齐!
唐余走上前来,她身边的施泽婷好不神气,施泽婉也赶紧爬起来,一腐一拐地走到唐余身后,双眼对着康熙喷出怒火。
唐余会点武功,施泽婉也会。颜靓靓见过,在余香城的金樽壹号内,唐余跟施泽婉曾和金风、红袖对打。但,今天,颜靓靓并不害怕,就算打起来,康熙身手她可是见过的,实在不行还有金樽膳坊隐在后面当背景板呢。
只要他们敢动手,这背景板就能立马活动起来。
不信就试试!
所以,颜靓靓在想施家这俩大小姐是不是真的脑残,居然敢在赤金街金樽膳坊前和三公主独孤康熙动手。
好在,唐余并不是脑残。
相反,他可是最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锦心绣口”之人。他面带虔诚的歉意,姿态低到了尘埃里,双手抱拳,满面沉重:“三公主,颜小姐,唐某来迟,惊到二位,唐某代施泽婷、施泽婉向二位赔罪,还望见谅。”
颜靓靓真是倒吸凉气。
前世,在她与陈灿烂谈判谈崩之际,唐余也是这样一下子冒出来,以低到尘埃里的姿态,对陈灿烂左哄右哄,横道歉竖道歉,却全然不顾泪流满面的自己。
世事轮回,幸好,这次不是自己。
看着施泽婷与施泽婉吃惊的眼神,颜靓靓不觉无耻地笑了。
“康熙,走吧。”颜靓靓平静无波地叫着康熙。
康熙一拳砸向唐余肩膀,回眸一笑:“算你识相。”
而唐余也斜斜地勾起眼角,抛给康熙一个如风的媚眼,全然不顾已经呆掉的施泽婉与施泽婷。
康熙却头也不回地随颜靓靓走掉了,但她眼中的傲娇与得意颜靓靓岂会察觉不到?
这丫头,一肚子妥妥的坏心计,只希望她不要聪明反被聪明误!
俩人刚一走开,施泽婉与施泽婷却不干了,施泽婷已与唐余订亲,碍于身份不好说什么,只是生闷气。
可施泽婉就不一样了,她仗着自己与唐余在余香城时便交情颇深,现在又是小姨子,立马娇滴滴地皱起眉头,娇横地呵道:“姐夫,为什么要道歉?三公主有什么了不起,她的母亲不过是个不得宠的嫔妃罢了,颜靓靓可是我和姐姐的仇人,自从和她才斗后,我俩才泉受损,就再没有晋阶过。”
“识时务者为俊杰,现在可是在她们的地盘上。”唐余神秘地对俩姐妹小声说道,那语气绝逼淡定却又不容置疑。
施泽婷一想也是,看刚才独孤康熙那身手,就算唐余、施泽婉和她他们三个人捆在一起上也不一定能赢,更何况是在金字招牌幻梦背景的金樽膳坊的大门口?
谁不知道金樽膳坊的服务员都是外面难得一见的高手!
施泽婉看着风度翩翩的唐余,听着他虽然只有一句话却一语中的的分析,心里的不快很快就消散了。爹给自己挑的这个男人不仅文武双全,还有勇有谋,能辨形势,她是再满意没有了呢。
施泽婉却仍怒意未消,此时她不仅对唐余不满意,更对施泽婷也不满意起来:“既然姐夫这样顾虑,姐姐你也跟他站在一条线上,不肯报仇,那施泽婉自然会找别人。”
施泽婷双眉微皱,不解地看向她,施泽婉却眼角一挑,冷笑一声:“不要以为我施泽婉就可以任人欺凌,我们施家可是太子党的人,况且旭梅表姐马上与太子订婚,关系更近一层,我就不信没人帮我报仇。”
“小婉,旭梅表姐与我们素来亲近,再加上你与她有同门之谊,你若提出,她定然会帮你报仇,但是爹现在在花木工会的职务未明,你暂时就不要再惹事了!”施泽婷心里也有点怕自己这个盛气凌人、张狂跋扈的妹妹乱来。
“爹虽然在花木工会职务未明,但也没有被处分啊,说明花木工会的上官清明也未必就不惧怕太子势力。而且从余香城调到川照大城,可用的关系路子就更多了,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你们如果怕了,那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施泽婉傲娇地边说边走。
施泽婷赶紧拉住她:“先吃饭吧。”
金樽膳坊她们没脸去了,只好在赤金街上另外找了个饭店糊口,一顿饭三人都吃得各怀心事,甚是不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