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八节 冷血剑魔(28)
凤凰山庄之上,叶迅知道沐凌天不会放过自己,也知道万鬼啸挡不住沐凌天,为了拼死一搏,于是一个疯狂的计划也随之开始。
至于沐凌天,既然已经决定上凤凰山庄,自然不会在犹豫,所以行进速度的确加快了许多,此刻与明玉已经进入了风啸林,不过距离第一客栈倒是还有些距离。
一条林中大道,翠绿的绵延至远方,时而传来的鸟叫,倒是让着片林子多了一丝生气,微风徐徐穿过林间,带来一丝阳光下的清凉。
沐凌天与明玉二人,各骑一马,不紧不慢的向着第一客栈出发。
不知是被沐凌天感染,还是什么原因,近日明玉这个话痨,似乎学会了安静,这倒是让沐凌天清净了不少。
自从曼珠沙华之后,沐凌天便没有在遇见过杀手,这倒是让沐凌天很是诧异,不过沐凌天倒是并没有把这些事放在心上,因为在沐凌天的眼中,那些人已经是死人,唯一的区别只是时间的问题。
大路的前方,一个穿着朴素的年轻男子,手持马鞭,赶着一辆载货的马车,马车似乎装满了东西,被一块灰布遮盖,用几条绳子捆缚着,迎面向着沐凌天和明玉缓缓驶来。
内力越深厚,洞察力自然也就越敏锐,以沐凌天如今的实力,三丈之内若有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出沐凌天的耳朵,即使是十丈之内有任何异样,也逃不出沐凌天的感知,所以一般人要想偷袭已经不太可能。
马车越来越近,明玉倒也没有太过在意,而沐凌天已经察觉到周围的异样气息,那一双深邃冷漠的眸子,浮现出浓浓的死亡气息,眼角的余光扫过目之所及,随后那泛着杀气的目光,落在了唯一现身的车夫身上,虽然还不确定车夫的出现是否是巧合,但沐凌天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个车夫同是一丘之貉。
毕竟面对的人是沐凌天,车夫心中怎会平静,那抓住缰绳的手,因为紧张僵硬而不自知,后背更是一阵发寒,只感觉有什么人一直在背后盯着自己一般。
为了掩饰自己心中的恐惧,车夫就如同没看见沐凌天和明玉一般,不敢直视二人,只用眼角的余光小心的注视着沐凌天的动静,甚至连眼角的余光,也不管看沐凌天的眼睛一眼。
眼瞅着马车就要与沐凌天擦身而过,沐凌天眼神中杀气也是越发的浓密。
“嗖——”
不出沐凌天的所料,前方远处,一支冷箭飞来,上面还挂着一枚拇指大小的火雷,不过这支冷箭却并非瞄准的沐凌天,而是瞄准的马车。
沐凌天听见声响的瞬间,目光锁定了飞来的冷箭,瞧见冷箭飞向马车,知晓马车之上必然不简单,拔出长剑的瞬间,向着飞来的冷箭挥去一道剑锋。
“轰——”
一声清脆的炸响,在沐凌天前方不远处的空中传开,火光炸开一阵烟尘,不过随即便被那股凛冽的冰寒所湮没。
毕竟这些杀手要想伤到沐凌天,唯一的突破口或许只有火雷和毒药,所以瞧见火雷的那一刻,沐凌天已经大概猜到了马车上的东西,同时也确定了车夫的身份,当然也就决定了车夫的生死。
车夫时刻准备着逃离,既然被沐凌天发现,那自然不会在做停留,头也不回的飞身而起。
可惜一切都已经太晚了,沐凌天拔剑之时便已经注定了车夫的死亡,沐凌天向着冷箭挥出一道剑锋之后,下一剑便是直接挥向了车夫。
只见车夫刚刚飞离马车,十多道剑锋就如同一个剑阵一般追上了车夫,几道直刺的剑锋直接穿透车夫的胸口与腰腹,几道劈斩的剑锋,也从车夫的身旁斩过,鲜血随之飞溅。
车夫根本毫无反抗之力,在空中喷出一口鲜血,随后失去平衡,随着剑锋的力道向前飞出一丈之远,在也没有了动静。
偷袭不成,对方自然也不会就这样放弃,沐凌天刚击杀车夫的同时,百来支毒箭挂着火雷,从左右前方飞出,纷纷落向马车。
后方虽然并没有飞出毒箭,但是却有几十道月牙般的剑气,向着沐凌天周围落下。
不得不说叶迅为了诛杀沐凌天已经疯狂,即使当初不想伤害明玉,但此时也已经顾不得许多,这些火雷和毒药,对沐凌天而言,虽然没有丝毫作用,沐凌天要想破解,也是轻而易举,可是明玉恐怕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沐凌天嘴上虽然说着不管明玉的死活,可是真到了这个时候,又怎么可能丢下明玉,为了避开这满车的火雷,沐凌天左手凝聚一股强横的内力,那凛冽冰寒顿时生出阵阵白雾,犹如一只巨手抓住了明玉的胳膊,将明玉拎起,向着旁边飞去。
“轰轰轰——”
火雷落向马车,几声巨响随之传开,火光冲天而起,马车的车轮毂也随之飞天,火雷的爆炸掀起一阵强流,向着周围扩散,那股气劲足以匹敌绝世高手的攻击。
沐凌天速度极快,拎着明玉已然飞出五六丈之远,以内力凝聚一道真气护盾,挡下了冲击而来的强流,以防止明玉被强流波及。
“哟嚯!这阵仗可真不错,大手笔!没白跑!”冷月双臂交错环于胸前,站在远处的树巅之上,观望着这一切,似乎心情不错,自言自语的调侃了一句。
一道倩影在冷月身旁落下,蝴蝶随即将手中的幽灵顺手扔给了冷月,责怪道:“你跑那么快干嘛?”
冷月盯着沐凌天,似乎颇有兴趣,头也不回的接住了蝴蝶扔来的幽灵,将幽灵旋转一圈,背负双手,淡淡笑道:“不快点,看戏都没位置了。”
蝴蝶双臂将蝴蝶剑抱于怀中,轻轻一笑,有提醒的意思,也有些许嘲笑冷月大意的意思,言道:“看戏?那你可得小心一点!”
冷月对蝴蝶倒也颇为了解,知道蝴蝶天不怕地不怕,听见蝴蝶对沐凌天如此评价,倒也是有些意外,言道:“哦?居然能你这般小心,可是不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