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8章 发现

但凡看见欺男霸女,打家劫舍的,他也不会手软。做这些事,晁应真问心无愧。

不过晁应真感觉,也正是因为自己是这样的人。在前一段时间的下雨天,自己被两个人找上了门。这两个人一上来就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国府安全局的。

要说军统找上门的话,晁应真可能会真的有点害怕。因为军统行事的风格就是肆无忌惮。大部分时间,不关你是谁,不关你以前做过什么好事。但是只要在行动中出现什么妨碍的状况。你统统得死。

但安全局虽然名气也很大,可是呢,他们的行事风格更加隐秘。似乎极少主动清理无辜者,除非出现误伤。就拿几年前的金库大劫案来说,整个银行金库里的黄金储备被安全局一扫而空,但是却奇迹一般,一个人都没伤。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可又是实施,让人无可辩驳。

另外晁应真也知道,安全局找上门,既然没有第一时间干掉自己,那么多半自己肯定不会死。果然,两个人表明身份后没有什么废话的直接道明了来意——让自己加入安全局,并且潜伏在巡逻大队,作为安全局的密探,为抗战出力。

晁应真一样没有什么犹豫,直接便答应了下来。而且写下了同意书,并且提供了巡查大队小队长级别以上的所有官员的资料,这其中还包括小鬼子宪兵队的一些情况,以及军官资料。

就这样,晁应真变成了安全局的一名密探。他没有什么惊恐,反而觉得让自己动力十足。因为他心中的血液还未冷,他知道谁才是自己,以及这个民族的真正敌人。

就在前一天晚上,晁应真从小鬼子宪兵队交完这几天的巡逻计划,准备回家时,正常路过死信箱标记地时,他发现了一个“小孩的涂鸦”,是用碎砖块,画的一个尾巴很粗的波浪线。

这个记号出现在别的地方,也许是那个熊孩子随手画上去的,但是出现在这里,晁应真知道,死信箱中肯定有信息了。

于是晁应真走出了这条街道转入一条巷子后,在一家专门卖酒的铺子打了一斤白酒,然后,又买了几个豆腐块,茴香豆,从一个楼区里穿过,回家时。他的帽子里面,已经多了一个卷成卷的小纸棍。

等他到了家,关好家门。拿出纸棍看完,他明白了,这是安全局的上级,给了他一个任务。让他寻找两个人。这两个人的照片也被卷成小纸棍了。展开看时,并不影响。不过照片上的人显然也是画下来翻拍的。

晁应真细细的看了两张照片后,将所有带回来的信息,全都扔进了自己家的炉子里。然后喝着酒,吃着豆腐块和茴香豆开始琢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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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任务的字面上看,这两个人很可能是安全局的叛徒?虽然晁应真不敢肯定,可是任务说明中有一句,注意新同事,或者是最新被关押,或秘密关押的犯人。这是矛盾吗?不矛盾,因为如果是叛徒的话,又或者是曾经日伪派出的间谍,返回来后,真的可能是这种情况。

但是晁应真感觉,这肯定和自己的巡逻大队没什么关系啊,巡逻大队顾名思义,就是负责治安状况的。当然,有很多时候,也会配合宪兵队,各个日伪的机关单位去执行一些别的任务。可这两个人自己没有判断错的话,肯定是特工,而特工……无论是派出去,还是返回来,都跟巡查大队挨不上边啊。

此时,晁应真并不知道的是,其实这个任务并不是单单派给他一个人的。而是所有范克勤所掌控的情报网络中的,只要在日伪机关单位工作的人,都会受到这个秘密找人的任务。

可是不知道这些的晁应真,反而因为这一点,想到了别的东西。那就是自己的巡查大队虽然跟派特工,收特务没什么关系。但是巡查大队的,小鬼子的管辖上级单位,鬼子宪兵队未必就跟特务没关系吧。

晁应真虽然不是专业的特务出身,但是巡查大队本身也是机关单位的体系内的。就算他再不明白,也肯定懂一些寻常人不知道的东西。

所以,晁应真清楚明白的知道,鬼子宪兵队里,是有专门的归属于宪兵队的特务组织的。拿着两个人是不是跟宪兵队有关啊。

考虑到这里,晁应真就定下了自己的思路。是以在接下来的几天,晁应真只要有机会去鬼子宪兵队送一些材料啊,又或者是跟宪兵队的联络官接触时,都十分注意对方的情况,以及谈话的内容。

真别说,如此之下,还真让晁应真发现了一点端倪。那就是宪兵队的巡逻队。这里不是说汪伪的巡逻队啊,而是鬼子宪兵队也有巡逻队,跟自己的巡逻大队,展开了一次联合巡逻行动。

其实,前几天出了那么大事,现在鬼子要展开联合巡逻行动,也是非常正常的情况。但晁应真却不然,他本身在执行调查海洋和李玉的情况,因此对任何事情都非常上心。他就发现,在接下来巡逻的时候,有一天,鬼子和自己巡逻队的人汇合时,要开始展开联合巡逻任务时,鬼子的便衣巡逻队中,有一个人长得非常像是照片上的一个人。

晁应真还记得,那是编好为“木”的目标。他不知道为什么要编号为木,但范克勤要自然是明白的,海洋编好为水,李玉编号为木。

晁应真没敢多观察,就是正常的扫了一眼。但是有心的扫一眼和无心完全有区别。他扫了一眼后,就发现很像是编号木的那个鬼子便衣巡逻队员,被其他的两个便衣围在中间。并且脸面上好似带着点微微的淤青,而且还带着帽子。

如此的情况,就更让晁应真怀疑了。以往队小鬼子的人肯定是要客气的。是以晁应真心头一转,也掏出烟来,带着笑容走了过去,用半吊子日语客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