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过往
第二章放逐之地
“娘，什么事唤孩儿？”震川听话地走到了母亲跟前。
“川儿，从今天开始你要学会装疯卖傻，知道么？”
“为什么？”
“你也看到了，二夫人那架势是绝不会放过我们娘俩的，你现在没有中毒，将来也必定会遭到她的毒手，她现在有孕在身，老爷绝不会惩罚于她，将来她必将伺机报复，现在的你估计是朝不保夕了，只有装疯卖傻，让她觉得你不再是个威胁，你才有机会生还，懂了么？”
“孩儿知道了。嘿嘿嘿。”瞬间震川口中淌出口水，眼神也变得呆滞。这让震川母亲吓了一跳，随即就反映过来这是他装的。
“傻孩子，就是这样，但现在你要时而清醒，时而糊涂，不可以太过激进知道了么？”
“嗯！孩儿知道了！”
时间就这样又过去了半年，震川由一个正常孩子彻彻底底地“变”成了一个傻子。
“爹，嘿嘿嘿，娘怎么睡在这个大盒子里啊？”震川指着躺在棺材里的母亲的尸体，嘿嘿傻笑地问道。虽然，此时他的心中在滴着血。
“川儿啊，你娘要睡在这盒子里很长一段时间，以后你要好好地陪在她身边，但不要打开这个盒子，不然你娘要生气的哦！等她睡醒了自然会来找你的。”震南轻轻地抚摸着震川的头，眼泪再也忍不住地流了下来。他把震川母亲埋在了祖坟，也算是为自己年轻时的过错做了弥补。
“哎呀~！我滴妹妹啊~你怎么能就这么走了呢？哇哇哇~”二夫人此时哭的稀里哗啦，不得不说她这演技不去当演员真是可惜了！
“妹妹，你一生清苦，之前姐姐有对不住的地方，也希望你在九泉之下能够原谅。”说话的这位是大夫人，虽然当时也是由于吃醋很排斥他们娘俩，可后来随着年龄增长，心性也变得善良了，时不时去看看这对可怜的母子，也会跟已经疯掉的震川玩过家家，在震川母亲弥留之际，她一直陪护左右。大夫人早就把他们当成了一家人。当然她也是有点私心的，毕竟自己的孩子将来要接管震家家业，自然不能再像年轻时争风吃醋了。要为自己的孩子树立良好榜样才是。
“嘿嘿嘿，大娘二娘，你们哭啥？俺娘不过是太累了睡着了，俺爹说了等她睡够了就能醒过来！”震川强忍着内心的悲痛，继续装疯卖傻地说道。
“可怜的孩子，你娘会醒过来的，很快就会醒过来，来，大娘抱抱”说着大夫人狠狠地搂住这个可怜的孩子，眼泪如泉涌般流了下来。
“嘿嘿！~大娘，放开俺吧，俺身上脏。”震川轻轻地挣扎着，他并不是不想让大夫人抱，只是他怕自己再也控制不住哭了出来，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傻孩子，大娘不嫌弃，以后你就跟大娘一起睡吧，你震海和震泉哥哥可想你了！”说起震海和震泉，他们都是大夫人所生，年少时经常欺负震川，后来上了贵族高中住校后就没怎么见过面了，震川自然对这两个哥哥没什么好感。
“不要！俺要陪娘睡，俺就睡她旁边！嘿嘿！”说着挣脱大夫人的怀抱，在母亲坟前躺下了。
“少爷！地上脏！快起来！”说着陈环就去拉在地上躺着的震川。
“哼！环儿姐姐坏！俺娘睡的地方才不脏呢！你放手！”说着就挣脱了陈环的手。谁知此时的趴在坟前震川正在对着母亲的墓碑暗暗发誓，一定要血刃了害死她的凶手！
震南无奈，只得在祖坟边修了一个二层小楼，让陈环在这里陪着震川，从此震川就在这里定居了。这也算是了却了二夫人的心事，就没再为难这个可怜的孩子了。然而她不知道，震川从此开始了长达十年的卧薪尝胆，晚上挖地道，白天把挖出的土带在身上，趁着在地上打滚玩耍的时候把土倒出来。就这样，干了十年。也就回到了文章开头，他刺杀二夫人的一幕。
回忆着过往的点点滴滴，震川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没想到却惊动了楼上的陈环。只听腾腾腾的脚步声急促的响起。不一会门就被推开了。
“少爷，你怎么了？”只见此时的陈环已经长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此时正穿着一条薄丝紫色睡衣，凹凸有致的身材在那紫色的隐约中更显得动人。
“呜呜呜！”震川再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抱着陈环哭了起来。
“啊！少爷乖，别怕，我在我在。”陈环轻轻地抱着震川，抚摸着他的头发。服侍这个痴傻少爷十多年了，早就养成了只要听到动静就往楼下跑的习惯。一般她都会先敲一敲房门的，可这次见少爷哭的厉害便直接推门进来了。
“环姐，我把二夫人杀了！”震川停止了哭泣，一字一顿在陈环耳边轻轻地说道。
“什么？！”陈环忙轻轻推开震川，震惊地看着他。
“你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不想再演下去了，今日我大仇得报，也没什么遗憾了，不过我估计他们发现不了我的……”于是震川原原本本地把这十年装疯卖傻报仇的事情跟陈环说了，说着说着便泣不成声了。
“少爷……这些年苦了你了，别害怕，如果查到你，就说是我干的。”听完震川的话，陈环惊愕地半天才缓过神，又轻轻地抱住震川，轻拍着他的后背说道。
“我怎么会连累你？放心，我收拾的干净利落，警察来了都发现不了的。”于是他又把自己杀人的过程跟陈环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嗯，少爷如果有用的到我的地方，环儿万死不辞。少爷快些歇息吧。”说着陈环把震川的床铺收拾干净，竟然还向往常一样拉过震川的手让他躺下准备跟他讲故事。毕竟这是十几年养成的习惯，一时半会改不了的。
“好啦，你的故事我都听的长茧子了，环姐赶紧去休息吧！”震川见陈环要张嘴讲故事，赶紧打断。
“哎，我这记性，忘了你不痴傻了。”陈环自嘲地一拍脑门说道。
“哎！不过，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别让别人知道哦！”说着，震川口中又淌出口水，眼神呆滞起来。
“哼哼！少爷你真坏！一骗我就是骗了十几年，真是的！准备听故事！乖！”说着陈环帮震川掖了掖被角，开始缓缓地讲起了幼稚的童话。
次日清晨，管家慌慌张张地跑来。
“陈环！陈环！赶紧带上三少爷过去！老爷找他！”管家气喘吁吁地喊到。
“好的，我这就带少爷过去。”陈环帮震川换好了衣服，急急忙忙地跟着他去了震宅。
“哼！你把所有人骗得好惨！震川！没想到你是如此蛇蝎之人！”见到震川来了，震南拍案而起，指着他大声质问道。
“爹，爹，你为什么这么说孩儿？”震川装出一脸无辜地样子。
“事到如今，你还在这装疯卖傻？！？来人！家法伺候！”说着，震南叫来了几个家丁，手持着杖棍，准备要打。
“老爷！为何责罚少爷，少爷本就痴傻，若有嫌疑，我也是第一个发现的才是！”只见陈环此时挡在了震川的面前。
“好！好！让你们死个明白！叫二夫人！”说话间只见门外哭哭啼啼地走进一人，来人正是二夫人！
“老爷你要替妾身做主啊！”说着便哭哭啼啼地跪在地上。一看到是她震川原本呆滞地眼神瞬间凝聚起了凶光！
“你怎么没死！”突然在地上跪着的震川噌的一下跳了起来。
“啊！老爷救命！”二夫人装模作样地躲在了震南身后。
“逆子！反了你不成！”说着震南一掌打出，把震川打飞出去好几米！瞬间震川口吐鲜血，趴在地上，但眼神依旧狠狠地盯着二夫人！
“少爷！！！别打少爷，都是我做的！少爷没有灵根，怎么会刺杀二夫人？”陈环又赶紧挡在了震川的面前！
“哼！不打自招了吧！来，夫人，把你遭遇的事原原本本地讲来！”
“是，昨夜因为老爷在大夫人房里休息，我便喊过了香雪陪我一起睡，夜起尿急，就在此时突然听到门外有声音，又见门口有人影，我吓得赶紧躲在了床底下，然后那人就把香雪杀了！我怀疑是震川，因为他最恨我，所以……”说到这她故作惊慌地不说了，那意思很明白，我就怀疑你震川，你能怎样？
“哼哼！一派胡言，昨晚是我杀了人，可我是从密道进去的，这个密道我挖了十年！你竟然说我是从门口进去的，哈哈！大概又是让香雪装成你，然后你好跟野男人鬼混去吧！？”此时的震川缓缓地站了起来，轻轻地推开挡在面前的陈环。
“哼！爹，你还不知道吧？我好几次看见二夫人从……”
“哼！住口！你杀人还有理了！来人！杖邢100！然后发配放逐地！永远不准他踏入震家！”就在此时震南呵斥住了震川，狠狠地说道。他之所以没让震川揭穿二夫人，是因为他们是个大家族，族长被绿了那是很丢人的事，自然不能让震川说出来。
“哼！要打便打！啰嗦什么！？你！给我记住！我有一口气在，就不会让你好过！就算死！做鬼我也不会放过你！”此时震川被两个家丁拽住双眼通红地盯着二夫人，狠狠地说道。
“老爷！万万不可，要打您打我！这都是我干的！我想替夫人报仇，跟少爷无关！”陈环死死的拉着即将被拖走的震川，带着哭腔喊到。
“哼！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知情不报！来人！也给我压下去！家法伺候！然后将二人给我发配放逐之地！”
血色的夕阳照射着黑暗的放逐之地，每个城市都有放逐地，所谓放逐地就相当于贫民窟，不过又有些很大差距，这里住的全是流浪汉，和罪大恶极之人，流浪汉可以在这里自由走动，而罪犯就要在这里的城市垃圾处理厂，污水处理厂等等脏乱差的单位工作。直到刑满为止。此时，在一处垃圾堆旁，躺着一男一女，周围围满了前来观看的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