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3章 他没有说实话
这是下逐客令了，但秦宇有种直觉，这个老人绝对知道什么，否则也不会大半夜一个人跑到这上面来，打打感情牌试试。
“大爷，我当年可是和明飞的关系最好了，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您一定要收着。”快走两步，秦宇将手里买好的几斤苹果递向了老头。
走进后，秦宇才能更加仔细的看到对方的面容，这个老人一头白发，满脸的皱纹，皮肤感觉比死人的皮肤还要白。
“你说谎，明飞没有朋友。”老人说完之后，他冷冷地看了一眼，也没有什么任何停留，而是一个人打着电灯，准备向楼下走去。并没有继续和继续说话的状态，看来他很反感别人的询问。
眼见自己的热脸贴到了冷屁股上，秦宇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还是放弃了暂时在四楼找线索的心情，而是跟在老人的后面一起向楼下走去。而且，他内心对于老人按事实说话和冷静分析的性格感到敬佩，一般人在秦宇说出那句话之后，大都都客气一下，但老人直接省去了这些过程，而是很认真的打断。
“要想从这里知道某些事情很难啊，感觉比对付之前卖旅馆的那个商人要难多了。”秦宇一边盯着前面的老人，一边在心里分析着目前的状况。
“走一步是一步。”秦宇暗道。
二人一前一后，很快就来到了一楼的值班室，值班室的大门在秦宇上楼上的时候，可是很清楚的记得，门是开着的，但下来后，怎么会关上了。难道这中间还有人来过吗？
但看到这个老人熟练的拿出钥匙开门的神色，明显他没有感到什么意外，莫非老人知道是谁做的？秦宇悄悄的在心里注意起来。
咔嚓！
门被打开，里面黑漆漆的一片，老人的左脚踏了进去，然后一只手打开了开关。
“你也进来吧！”他的脸微微侧过，整个脑袋没有完全转过来。
秦宇知道这个老人是对自己说的，心里顿时有些豁然。看来有戏！
只不过这和自己预想的剧情不一样啊！不是老人将门一关，然后叫来保安将自己拉出去吗？秦宇自嘲的苦笑了下自己刚刚的小心思，对于老人突然之间的转变，他带着七分好奇，三分警惕。
黑夜后，整个五号楼的气氛变得有些特别的阴森，一楼同样如此，尤其在这个值班室里，秦宇虽然没有走进去，但透过从里面流出的某些烧焦的气味，感觉并不像看起来那么的简单。
老人没有管身后那个青年的心思，而是熟练的走了进去，将手中的手电筒放在了靠近门口的那个办公桌上，坐在椅子上，点起了一根烟。
“谢谢大爷。”见状，秦宇跨进门口，没有将门关上，这样如果有什么突发情况的话，对自己总算是有利一些。
将手里提着的苹果，还是轻轻地放在了桌子上，眼睛不漏痕迹的瞅了一周，屋子里所有的一切都映入眼帘。
水壶、脸盆，还有电饭煲等其他的用电设备，里面的家具也是少的可怜。不过最里面还有一个黑漆漆的小隔间，被一个厚重的窗帘拉着，只留下有一指宽的缝隙。
“坐吧！”老人并没有多少什么，抽了一口烟，冰冷的目光看了一眼秦宇，严肃的脸终于有了一点缓和，指了指靠门的木质四角凳子，示意秦宇可以坐下来说话。
“你不是明飞的朋友，也不是那些媒体。我也猜不透你来的目的，一种可能就是，你和现在玩短视频的某些小年轻一样，都是看到新闻报道说医院的五号楼闹鬼，想来这么阴森的地方，做做广告。”老人低着嗓子说了一句，他这一次没有看秦宇，而是抽着烟，眼睛紧紧地盯着漆黑的门外，似乎里面有什么东西一样。
秦宇没有否定，他在等老人说完。
“但我劝你，尽快灭了这心思。小心死的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这里面有太多的前车之鉴了。看你不算什么好人，也不算什么坏人。和我孙子的年纪有些相似，我只是好心的提醒你一下。”说完这句话后，也许是抽烟后，嗓子有些发干，老人握着脖子，将手里的烟头弄灭，将烟头仍在器皿里，努力的咳嗽着。
听声音就好像是鱼刺卡了进去一样。
“咳咳……”
秦宇看见桌边的电壶和水杯，连忙走了过去，到了一杯水，拿在手里，水是冷的，也不知道老人是多少天没有烧水了。老人的眼睛里流露出感激，艰难的拿在手里，握着喉咙的右手，颤巍巍的从右侧的口袋里拿出一盒药丸，取出三粒放到了嘴里，将水杯里的水咽了一口。
看见老人颤抖的身影，秦宇的眼中浮现了爷爷从前的样子，他从老人的手里接过水杯，准备放到桌子上。却发现在水杯的外延处，有一连串的血渍。
“刚刚老人喝水的时候，粘上的。难道他患有眼中的病？”秦宇不动声色的放到了桌子上。站在老人面前，从书包里拿出了纸，递给了老人。
然后，他有重新坐回了门口的凳子上，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值班室的大门又自己给关上了。也就是说在他背对这房门，递着水的时刻，关上的。
“咳咳……咳，这个……门有问题，安装的时候……就有问题，坡度太大，总会自己关上，所有，每次我都会用个凳子抵着。”老人的呼吸平稳了些，用力的拍了拍了胸口，看见秦宇疑惑的眼神，解释道。
这么一说，秦宇忽然想起来，他从五号楼进来的时候，这个门房确实有一个模糊的东西抵挡着。
“打扰下，我看大爷您好像是呼吸方面的病，这里就是医院，没有治好吗？”秦宇眼睛盯着老人的脸，问道。
“老毛病了，是肺癌，肺癌晚期，能活一天是一天。”老人谈了一口气，能听见语气里面的悲伤和无奈。
“这五号楼就您一个人值班，平时不会有人来吧！比如说我们的值班室？”秦宇看似好奇的问道，他想套出某些话。
“没人。”老人回答的很快，也很坚决。